容霏霏氣的小臉發(fā)白,抖著手指著她:“你,你等著!鄧萌,你給我等著!”
說完,抓起包包來,也不扭腰了,登登登的踩著高跟鞋走了。
鄧萌閉了閉眼,抬手揉了揉抽痛不止的眉心。
看她一眼,都覺得要少活兩年。
“頭疼?”
頭頂上方,男人清潤如風的嗓音傳來,奇異的舒緩了那陣陣抽痛的眉心。
鄧萌抬頭,一眼就看到一身白大褂站在身邊的季生白,眸色清澈。
果然是醫(yī)生,單單只是往這邊一站,都格外的治愈人心啊。
“有點,要不你今晚請我……”
“季醫(yī)生!”
溫雪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俏皮可愛的跳到季生白身邊,小胳膊挽上他手臂,嬌嗔的晃:“人家今天車壞了,你載我回家好不好?作為報答,我請你吃晚餐呀……”
溫雪十歲以前是在臺灣生活的,因此說話帶著一股濃濃的臺灣腔調(diào),又嗲又俏,是那種女人很不喜歡,男人很喜歡的蘿莉聲音。
鄧萌默了默,搖搖頭,低頭繼續(xù)寫醫(yī)囑。
就聽季生白淡漠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抱歉,今天有約了。”
“啊~~~~?”
溫雪拖著長長的尾音,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跟誰有約了啦?不能往后推遲一下嗎?人家不想擠公交車啦~”
“鄧萌。”
“……”
鄧萌愣了下,抬頭看他:“啊?”
“你剛剛不是說讓我請你吃晚餐么?”季生白看著她,一字一頓,咬字清晰,生怕誰聽不清似的。
鄧萌眨眨眼。
是打算讓他請她吃晚餐來著,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她一已婚婦女,就不耽誤他們小年輕們談情說愛了。
搖搖頭,也一字一頓,咬字清晰的回答:“沒有啊,我沒說,你可能聽錯了。”
溫雪一聽,瞬間高興的跳了跳,抱著季生白的胳膊晃了晃:“那就這么說好了哦,下班的時候你要等著我哦~”
有家屬過來喊換藥,鄧萌問了問名字后,拿著藥過去給換上,回來一看,溫雪不在了,季生白倒是還站在原地。
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啊?
她白他一眼,坐下來繼續(xù)寫醫(yī)囑。
……
下班,想到冰箱里沒什么吃的了,于是直奔醫(yī)院對面的商場。
推著購物車走了沒幾步,剛剛拿下一盒巧克力丟里面,轉個彎,就跟季大醫(yī)生的購物車撞到一起去了。
她‘咦’了一聲:“你不是去送溫雪了么?”
“我車壞了。”
季生白漫不經(jīng)心的回了她一句,視線掃過她的購物車:“買的什么?”
“你這車壞的頻率有點多啊,雖說不是什么好車吧,但至少比我那輛小QQ高檔吧?”
鄧萌蹙眉,狐疑的打量著他:“而且你不覺得我們倆‘意外’見面的次數(shù)也挺多的嗎?你不是在暗中跟著我吧?如實招來,謀財還是謀色?”
話音剛落,又搖頭:“算了,錢我沒有,窮光蛋一個,色我雖說有吧,但比我有色的也一抓一大把,有跟蹤我那功夫,夠你帶多少美女上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