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勾出一抹陰冷的弧度,手指滑動,剛要將錄音發(fā)送給什么人,手機忽然不翼而飛。
她愣了下,一抬頭,有什么東西驟然摔裂在耳畔的墻壁上,發(fā)出的一聲尖銳到足以撕裂耳膜的聲響。
女人下意識的抱住頭蹲了下去,一聲驚恐的尖叫不等溢出喉嚨,便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狠狠扼住了。
空氣驟然被抽離,女人的身體被那只鐵鉗一般有力的大手扣住,一點點貼著墻壁上滑,直到雙腳離開地面,痛苦的在半空中掙扎晃動……
黑暗中,一道恍如從地底深處滲出的幽冷啞暗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催命奪魂一般讓人不寒而栗:“今天廢你一只手,下次再這么不安分,斷掉的……就是你的喉骨,明白?”
話落,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響驟然傳來。
女人漲到紫紅的臉瞬間因為那劇烈的疼痛而扭曲變形,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卻生生被截斷在喉嚨深處……
……
或許是跟季生白發(fā)泄了一頓,關(guān)上門后躺回床上,反而來了睡意。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叫聲驟然傳來,驚的睡夢中的她哆嗦了下。
一邊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服一邊想,今晚真注定了是個不太平的夜晚啊。
穿好衣服出去,一眼就看到幾個病患家屬抬著一個昏迷不醒的、衣衫不整的女人從眼前走過。
許悅臉色有些白,在她身邊站定,目送著那些人離開。
那個胖女人一路跟著,撕心裂肺的哭著,一邊哭一邊叫著她女兒的名字。
“出什么事了?”
鄧萌蹙眉,上前幾步透過人群間的縫隙看了看,狐疑:“她的衣服……”
姚青,姚生序的獨生女,看起來像是……
許悅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有個病患家屬,半夜睡不著想去樓梯口那邊抽根煙,發(fā)現(xiàn)了她,脖頸處有掐痕,右手手腕被折斷,而且……還有明顯的被那什么了的跡象!
鄧萌愣住。
許悅的手有些抖,今晚是她們值班,在她們值班期間發(fā)生這種事情,誰都脫不了干系。
“怎么辦?我們會不會被辭掉?”她睜著一雙慌張的大眼睛,有些絕望的看著她。
鄧萌抬手攏了攏耳畔的碎發(fā),想了想:“我去找季醫(yī)生商量一下,看怎么辦!
今晚他是值班的醫(yī)生,她們護士脫不了責(zé)任,他就更擺脫不了了。
……
敲門進去,季生白正漫不經(jīng)心的翻看著一本解剖學(xué)的書。
見她進來,男人臉上沒什么表情,垂眸繼續(xù)看書:“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剛剛外面的動靜,你沒聽到?”
“什么?”
“……”
鄧萌有些無語,剛剛那胖女人哭的撕心裂肺的,連病房里睡覺的那些病人的家屬都被吵醒了,他一個本該第一時間趕去的醫(yī)生,竟然跟沒事兒似的坐這里看書!!
“之前來的那個病人的女兒,在樓梯通道口那邊受到襲擊,而且據(jù)說還被那什么了,剛剛被送去做檢查了,晚點院長上班了,這件事情肯定得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