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清澈無辜,好像天塌下來都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似的。
她心里莫名的一陣不舒服,撇撇嘴,僵在原地沒動:“不用,我站著就挺好的。”
院長見狀,忙不迭的站起身來,笑呵呵的模樣:“來來來,鄧萌,你坐這邊。”
他一起身,一邊的護士長就更坐不住了,忙也站起來:“院長您坐,我這邊正好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趕著去處理一下。”
一邊說著一邊向門口走去,走到鄧萌身邊的時候,第一次格外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鄧萌,你受委屈了。”
鄧萌頓時受寵若驚:“沒、沒事……”
護士長笑笑,便離開了休息室。
她的位置空了下來,旁邊是北墨生,正對面就是季生白,但總好過坐在季生白身邊,鄧萌看了幾秒鐘,便走過去坐下了。
北墨生瞧了眼她明顯腫起來了的臉頰,薄唇動了動,似乎是想關(guān)心一下,又想到什么似的,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鄧萌幾乎是剛剛坐下,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便歉疚的開始各種道歉,一邊道歉一邊訓(xùn)斥站在身邊的秦楚。
他看起來40歲左右,戴著副鑲金邊框眼鏡,很斯文的模樣,看起來不像是秦楚的爸爸。
鄧萌歪了歪身子,靠近北墨生肩頭,小小聲的問:“這誰?”
這種交頭接耳的小動作,天生就會給人一種很親密的感覺。
對面的季生白把玩著指間的車鑰匙的動作微微一頓,清澈的眸光悄無聲息的染了一抹陰冷的寒意。
北墨生低咳一聲,壓低聲音回答她:“這是她的親叔叔,在市政廳工作,跟院長是大學(xué)同學(xué)兼室友。”
鄧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難怪當(dāng)初秦楚連扇了那個小護士三耳光,明明被醫(yī)院辭退了,后來又悄無聲息的回來了,原來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在。
鄧萌靠他靠的越發(fā)近,指著自己鼓鼓的臉頰:“看到?jīng)]?丫給我打掉了兩顆牙!我們倆現(xiàn)在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打我臉上,就是打你臉上,你今天要是不討個說法,以后全孤城的人都要笑話你!”
周圍都是人,她不想讓別人聽到自己的話,就只能靠他靠的很近。
上半身幾乎貼到了他的右側(cè)肩背處了。
北墨生臉色有些難看,很尷尬,奈何雙腿不方便,想要挪動一下都很麻煩。
對面,越來越強的壓迫感源源不斷的傳遞過來。
他清清嗓音,決定快刀斬亂麻:“這件事情,具體的來龍去脈我大概也清楚了……”
他一開口,秦楚的那個叔叔便忙住口,十分謙卑的聽著他的話。
北墨生微微一笑:“首先,鄧萌的脾氣我是知道的,她雖然不拘小節(jié),但也從來不是仗勢欺人的人,這件事情主要責(zé)任在誰,我想各位都很清楚了;其次,北氏集團自創(chuàng)立至今,已經(jīng)有近300年的歷史了,從來沒聽說哪位夫人被人無故毆打過,大哥得知這件事情后極為震怒,要我過來為我們北家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