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萌就一直一臉無辜的看著電梯不斷跳動的數(shù)字,一副壓根沒看到護士長也遲到了的模樣。
總算是逃過了一番訓斥。
……
正在休息室里換衣服,就瞧見幾個護士正圍著一臉嬌羞的許悅說著什么,一個個笑的跟牡丹花兒似的那么燦爛。
她隨便聽了那么兩耳,貌似是在說季生白為了能多陪陪許悅,來醫(yī)院做實習醫(yī)生了。
她聽的一陣皺眉。
那貨大學時不時玩兒的什么藝術么?醫(yī)生啊,那是需要專業(yè)知識的,不跟其他職業(yè)似的,說上崗就上崗,不行慢慢練。
他這是打算拿病人的命練手?
陷入愛情中的男女啊,智商為零那都是好的,負到季生白這水平,也是沒sei了,不過這廝智商原本就不高。
也不知道他跟這家醫(yī)院的水有什么裙帶關系,居然能就這么直接進來。
換了衣服出去,照例去查房,給病人扎針,換藥,忙的不可開交。
剛剛給一個哭鬧不止的小朋友扎完針,轉身出來,恰好遇到了穿著白色隔離衣的季生白。
別說,這斯斯文文、干干凈凈的外表,倒是跟這身白大褂很般配,可惜做醫(yī)生首當其沖的就是要聰明,頭腦靈活。
就他這種,永遠反應慢半拍,只知道睜著一雙清澈無辜的眼睛賣萌的,也就只能當個花瓶擺那兒欣賞了。
“我今天第一天來上班,有很多不是很清楚的,可能需要你幫一下忙。”他跟在她身邊,十分誠懇的模樣。
一個醫(yī)生,跑來讓一個小護士幫他,虧他想的出來!病急亂投醫(yī)了吧?讓他裝!
鄧萌太了解他了,這貨不知道用這呆萌呆萌的外表禍害多少女人母性大發(fā),甘愿為他勞前勞后,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她才不會傻到上當呢!
想也不想的拒絕:“你去問許悅吧,要不就問護士長,護士長空閑的很,我忙著呢!”
“可是她們說的我聽的不是很懂……”
“她們說的你聽不懂,我說的你就聽懂了?”
鄧萌沒好氣的嗤笑一聲:“你一個A大藝術系畢業(yè)的學生,莫名其妙跑來醫(yī)院做實習醫(yī)生,腦子壞掉了是不是?你知道CPR怎么做么?你知道腦神經(jīng)一共有多少對么?你知道藥物性肝炎怎么治療么?”
說著說著,忽然停下來,仰頭看他:“你就先告訴我,你知道‘醫(yī)生’這兩個字要怎么寫么?”
季生白清澈的眼眸眨了眨:“不知道!
就知道!!
他壓根沒學過,怎么可能知道!
“所以說,你是來拿病人的生命,跟你的小悅悅談情說愛么?她一個月有七天不上班,有五天是上半天班,你們什么時候戀愛不好,非得這么如膠似漆分秒不離?……當然,這都是你們的自由,但你不能拿人家病人的病開玩笑!你最好別隨隨便便給人家看病,小心鬧出醫(yī)患糾紛來,到時候我可不認識你!”
說完,轉身就走。
這就一禍水,她可是真真切切體會過的,離的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