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梵行吸著煙,表情冷漠的掃一眼走過來的男人:“你如果是來犯蠢的,我不介意跟你打上一架。”
面容冷沉英俊的男人徑直走過他身邊,在郝小滿面前停下,漆黑的眸又沉又冷,盯著她混合著汗水跟淚水的小花臉:“你確定,這個孩子非要不可是不是?”
她抽噎著,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卻還是很快點了點頭。
“哪怕有可能中途你的身體就承受不住,哪怕有可能一尸兩命,也非要不可是不是?”
她還是很快點頭,重重的‘嗯’了一聲。
“南慕白!!”
北梵行俊美無儔的臉覆上一層駭人的冰霜,沉聲叫他:“她年輕不懂事,你也跟著犯蠢?”
南慕白斂眉,打橫將女人抱進懷中,淡漠的從他身邊走過:“誰一輩子還不會犯幾次蠢?她如果真出了事情,我把這條命賠給你,可以了么?”
……
她如果真出了事情,我把這條命賠給你,可以了么?
公寓里,郝小滿洗完澡后出來,忐忑不安的在沙發前站定:“你之前在醫院里說的話,……不是認真的吧?”
正在辦公的男人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即起身拿了條毛巾過來,把她濕漉漉的頭發裹起來,慢慢擦拭著:“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了你郝小滿,智商都被你拉低了不少。”
她站在那里,干巴巴的開口:“我知道你是開玩笑的,回頭我跟北梵行說一下,說你是跟他開玩笑的。”
“是不是開玩笑,我知道,他知道,你就專心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他說著,長指勾起她的下巴,打量著她白凈的小臉:“還剩8個月,我陪你一起熬,一起等,但你要答應我,只要這一胎,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以后都不準再提孩子的事情。”
她眼巴巴的看著他,乖乖點頭:“嗯。”
……
瓷器以高速碰撞到墻壁上發出的尖銳碎裂聲在書房里響起,轟的一聲巨響。
光影模糊中,書桌前身材孤峭筆挺的男人氣息不穩,視線又狠又冷的盯著對面的男人,一字一頓的開口:“為什么又回來?!為什么又回來?!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回來不許回來!你是在國外待久了,聽不懂中文了是不是?!”
容貌清秀干凈的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什么表情,目光淡漠的看著他:“想回來,自然就回來了,我生而為北氏的人,不代表我欠了北家,也不代表我必須跟你一樣,不計一切代價的為北氏付出。”
平靜而淡然的語調,聽不出一絲情緒的起伏。
在這個北家,連北家的兩位大家長,都是要看北梵行臉色行事的,他生來便帶著領導者的氣場,不論是智力還是體能,都是一流的,甚至連他的親弟弟北三少,都一直將他當做神祗一般的崇拜著。
唯一一個不曾將他放在眼里的,恐怕也只有季生白了。
他在黑勢力這一方面有與生俱來的天賦,聰明,果決,善于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