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到底還是轉身出去,一邊在心里計算著他出去的時間,一邊想著或許能在他開車離開之前追上他。
開門,關門,剛跑了沒兩步就頓住了。
十步遠的距離,男人手中的酒瓶跟酒杯都不見了,西裝外套倒是還披在身上,正倚靠在電梯旁邊吞云吐霧。
似是沒料到她會突然出來,男人靜靜的跟她對視了幾秒鐘后,這才抬手將唇間的煙取了下來,碾滅后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內。
“在找某個被你趕出家門的前夫么?”他遠遠的瞧著她,薄唇勾出一抹戲謔的弧度。
郝小滿撇撇嘴:“我只是覺得獨自把你做的晚餐吃掉有點不道德。”
頓了頓,又問:“你的紅酒呢?”
之前塞他手里的時候,感覺應該還有不少,那么名貴的酒,那半瓶就夠她一年的花銷了。
男人站直了身體,步伐優雅的向她走過來:“拿著酒瓶酒杯站在外面,不覺得很傻?”
“總比你吸煙強!危害自己不夠,還想荼毒別人!”
“呵……”
……
餐廳被橘黃色的燈光所籠罩,美食誘人的香氣飄在空氣中,令人食欲大開。
郝小滿咬著糖醋排骨,挑眉看一眼對面吃的斯文優雅的男人。
饒是吃中式的飯菜,他也鮮少會吃那種需要動手才能吃的,比如排骨,比如大蝦螃蟹……
貴族世界里的自虐,她這等凡人恐怕是無法理解的。
她把啃的光禿禿的骨頭放到一邊,抽了張紙巾擦拭著油膩膩的手指,慢吞吞的開口:“我覺得,你媽要你表弟生孩子給她……玩,不過是飲鴆止渴,到底不是親孫子,肯定是不一樣的。”
男人連眼睫毛都沒動一下,表情寡淡:“你想說什么?”
她聳聳肩:“你知道我想說什么。”
自己明明有兩個兒子,一個一個都年過30了,卻沒有一個人給她生個孫子孫女,南夫人得給逼急成什么樣子,才會把主意打到外甥那里去。
南慕白靜默了片刻,才淡聲開口:“如果你跟我離婚是因為介意孩子的事情,那么或許我該提醒你一下,我上面還有個哥哥。”
“是啊,你還有個哥哥叫南慕青,可你也別忘了,你這個哥哥喜歡的女人叫樓瀟瀟,而這個叫樓瀟瀟的女人又極有可能是北家派去他身邊的一個臥底,總之她是死是活,對你哥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
“當然還是活著重要。”
男人抬眸,視線又深又暗,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冷:“她活著對南慕青而言有兩個結果,要么原諒她并且征服她,結婚生子;要么痛恨她并且忘記她,跟別的女人結婚生子。”
郝小滿聽的怔了怔。
蹙眉想了想,又好像的確是這么個道理。
南慕青都這么大了,總不能一直困在過去的死結里不走出來。
她打量著他,狐疑開口:“不要告訴我,樓瀟瀟現在就在你手里……”
當初樓瀟瀟被他重傷,在醫院里剛剛做完手術,就被人救走了,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