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你?”
郝小滿怎么都沒料到他居然會莫名其妙的說出這么句話來,突然就笑了:“南慕白,你真的想多了,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報復任何人,我只是不想錯過鄧萌的婚禮而已!
她平平靜靜的語調,無形中透露出來的對他的不在乎,反而火上澆油一般的越發讓男人怒火中燒。
“希望你不是在故意惹我生氣。”
他視線森冷的盯著她,一字一頓,語調壓抑而冰冷:“因為我現在已經處于極度生氣的狀態了!
郝小滿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你看我現在還有那個精力故意惹誰生氣么?”
她連見到何騰,都沒有什么力氣去冷嘲熱諷一頓了,哪里還有精力去惹他生氣。
南慕白薄唇動了動,明顯的還想說什么,視線落在她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上,到底還是又忍住了。
去浴室里接了盆熱水過來,拿了條濕毛巾一點點的幫她把臉上厚重的粉擦掉,他平靜了一會兒,才開口:“那天晚歸的事情……很抱歉,這些日子心情一直很不好,沒有好好照顧你……很抱歉。”
他擦著擦著,忽然傾身抱住她,喃喃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滿……我剛剛不應該那么說你的,明明知道你身體不好,卻沒有照顧好你,對不起……”
這是第一次,他連著跟她說那么多句對不起。
鼻息間都是男人身上凜冽的薄荷淡香,郝小滿斂眉,下意識的抬手推了推他:“沒有,你幫我勸服沈文超為我二哥治療,對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德,沒有什么比這個更重要了,真的,你不需要強制自己照顧我,也……”
她忽然頓住,吞咽了下,才繼續道:“也不需要為那晚發生的事情覺得抱歉,大家都是成年人,有需求很正常,這并不影響我們各自過各自的生活,甚至……我二哥治病的這段期間,你隨時都可以跟我提出要求,只要不是生理期,我都可以答應你!
對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德……
沒有什么比這個更重要了……
這并不影響我們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我二哥治病的這段期間……
一字一句,宛如最鋒利的刀子,狠狠的在男人胸口上劃下一刀又一刀。
南慕白臉上的血色頃刻間褪了下去。
他看著她,眸底是從未有過的屈辱與憤怒:“所以……那晚,你……同意跟我做,只是因為我幫了你二哥?”
因為他幫了她二哥,所以她才強迫自己跟他做?!
郝小滿平靜的看著他:“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在你想要的時候滿足你,你能幫我撐到二哥好起來為止,我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是嗎?”
湛黑的眸像是結了一層薄冰,卻阻止不了男人眸底滲出的越來越濃烈陰冷的暗沉之色。
情緒一瞬間膨脹到了極點,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樣的表情,怎樣的口吻問出來的接下來的這句話。
“那么這三年來,你在北梵行幫你的時候,也是用這種方式回饋他的嗎?用你自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