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滿被他陰森森的視線盯的一個哆嗦。
她不就問了那么一句,他至于動這么大的肝火?
她干笑一聲,端起水杯來喝了一口壓壓驚,才道:“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你這么大一活人進門,我能沒看到嗎?嗯,還給我倒了一杯水是不是?謝謝,謝謝謝謝,我喝的非常開心!”
南慕白冷冷瞥她一眼,明知道她這話說的假的不能再假,也只能忍著怒氣不去跟她計較。
經驗告訴他,還想多活兩年的話,最好不要跟她一般見識。轉身往沙發走去,丟給她一個冷冰冰的背影:“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做晚餐,你來做!”
郝小滿愣了下:“晚餐?你不回你自己家吃嗎?……要不回南宅吃也……”
話還沒說完,眼見男人轉過身來就要收拾她,嚇的慌忙起身:“好好好,不就一頓晚餐嗎?你想在這里吃就吃,不過吃完你得回你自己家。”
說完,沒聽到他的回答,轉身:“聽到了沒?”
男人面無表情的拿出手機來開始打電話。
郝小滿懶得再搭理他,轉身進了廚房。
……
吃晚餐的功夫,她像是不經意間想起來似的,語調隨意的問:“你這兩天,還去喂林晚晴吃飯嗎?”
男人漫不經心的把魚肉里的刺挑出來放進她的碗里,語調比她還要隨意:“不想你二哥繼續治療的話,我也可以不去。”
郝小滿盯著碗里白白嫩嫩的魚肉,忽然挑眉看他:“就這么喂的?”
細心的把魚刺一根一根的挑出來,然后放到林晚晴碗里,……又或者是干脆送到她口中?
南慕白這次沒有再說話。
郝小滿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不高興,忙低了頭默默扒飯,一口飯還沒咽下去,對面的椅子忽然發出刺耳的一聲響。
抬頭,男人已經起身離開了。
她僵坐在原地愣了一會兒,起身跟出去。
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才在陽臺上找到了正在抽煙的男人。
他最近其實很少抽煙了,至少在她面前,幾乎是不抽煙的。
她剛剛走出去,就看到他將指間剛剛點燃的煙丟到了腳下,抬腳碾滅。
夜里有風,那淡到幾乎無跡可尋的味道很快消散在了空氣中。
她雙手抓著欄桿,歪頭打量著他的臉色:“……生氣了?”
“沒有,反倒是覺得好笑。”
男人沒有看她,幽冷的眸盯著眼前燈火闌珊的夜色,自嘲冷笑:“你不覺得……現在的我看起來很像男女支嗎?出賣男色去幫你,到頭來還要被你唾棄。”
云淡風輕的口吻,仿佛在說一個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郝小滿抓著欄桿的手指重重一縮,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他。
無法想象驕傲如南慕白,兩個字是怎樣在他腦海中成形的,居然還是在描述他自己!!!
心臟像是被一只燒紅的烙鐵重重燙了一下似的,痛的狠狠顫抖了一下。
他是南慕白,是整個孤城的主宰,是高高在上的,是尊貴無雙的,他的字典里,永遠都不應該出現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