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地球上最大的一個島,卻被一片茫茫冰雪覆蓋成了一片銀裝素裹的冰原。
這個季節的冰川開始消融,水面上到處都是漂浮著的冰山,有大有小,偶爾能看到一兩只肥胖的北極熊,屁股后面還帶著兩三只頑皮的小北極熊。
如果在平時,郝小滿一定覺得它們可愛的很,可這會兒看到它們,卻莫名的覺得驚悚而恐怖,或許它們中的某一只就曾經被南慕白和南慕青碰到過,或許……
她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只能拿著望遠鏡努力的看向遠方,期待能看到一兩道屬于人的身影。
確切的說,屬于人的身影不難找,也正因為這樣,他們在確定這些人到底是不是南慕白他們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從驚喜,到失望,從驚喜,到失望,再從驚喜,再到失望……
一遍一遍的輪回。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他們慢慢的開始擴大搜尋的范圍,需要去往偏遠的北海岸和東海岸。
那里是一片片人跡罕至的嚴寒荒原,那里沒有能供直升機加油的地方,他們需要棄用飛機,選擇雪橇。
鄧萌看著外面的一群汪汪直叫的哈士奇,哇啦哇啦直叫:“我害怕!我駕馭不了雪橇!”
話音剛落,有人幫她把羽絨服上的帽子戴了上去,戴著黑色皮套的手靈活的幫她把帶子系好:“我跟你一個,不會有危險。”
郝小滿默了默:“我也不會……”
面具男:“會有人教你。”
所以鄧萌不會,他就要把她攬在懷里護著疼著,她不會,就要拼命的學,學不會摔死也是她的命的意思么?
郝小滿默默的瞥了他一眼。
懷疑這貨到底是不是北梵行派來保護她的。
好吧,雖然當初鄧萌大仁大義的給他獻血了,但是她也把自己的初次手術奉獻上了好伐?瞧不起她這個已婚少婦是吧?盯著還沒結婚的花姑娘是吧?面具男啊面具男,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面具男!
……
趕往北海岸的路途漫長而煎熬,一路天氣瞬息萬變,時而陽光普照,時而狂風暴雪。
像是不小心墜入了一個女巫制造出的幻境中一般,嚴酷的環境換著花招的反復折騰,仿佛不把他們折騰的筋疲力盡,崩潰妥協誓不罷休一般。
郝小滿承受不住這樣的環境病倒了,一燒燒到40°。
鄧萌這一路倒是被面具男精心呵護著,在這變態的暴風雪中竟然絲毫不顯狼狽,反而被滋潤的白白嫩嫩的,天天上躥下跳的,沒事兒逗逗狗,調.戲調.戲面具男,簡直不能更好一點。
臨時撐起的帳篷內,郝小滿頭昏惡心,冷的恨不得咬著被子尖叫兩聲,鄧萌盤腿坐在一邊不停的給她測著體溫。
“這么高的燒,吃藥感覺降不下來啊!”
她心疼的摸著她滾燙的額頭:“小滿,要不我們先回去吧?你看這片冰原,到處都是冰原海灣,我們肉眼加上望遠鏡,再能看還能看多遠?說不定我們從這邊趕過去了,他們就正好從那邊走回來了……”
郝小滿閉著眼睛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