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南慕白,早已經徹徹底底的到了郝小滿的身邊,從身到心。
一個男人,尤其是南慕白這樣男人,誓言對他而言有多重要,可想而知,甚至可能會凌駕于他的生命之上。
她從未想過有什么人能讓這個男人愿意打破自己的誓言,讓他放棄甚至傷害他們姐弟。
……又或者,是她從未相信過,這個人居然會是郝小滿。
不是他的初戀林晚晴,而是一個他隨隨便便用來打發寂寞時間的女人。
黑色的賓利車決絕駛離,夜色中,唯剩絕色姿容的女人,失魂落魄的站著……
……
這是郝小滿第二次來民政局對面的咖啡廳里喝咖啡。
相較于第一次,這次她情緒倒是沒有那么低落了,只是還是難免有些悵然若失。
抬了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10點20分。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接起來:“怎么了?”
鄧萌在那邊八卦兮兮的問:“辦完了?”
“還沒有,南慕白還沒來!
“咦?不是說好了十點。”
“嗯,可能有事情耽擱了,一會兒我打個電話問問好了。”
頓了頓,又問:“你現在在哪兒呢?”
鄧萌的聲音立馬急轉直下,暴躁非常:“鬼知道!這慫包開著車七拐八拐,都開到泥土路上去了,非要找個漂亮的地方拍照!交個作業而已,用得著那么認真?從網上下載一些沒水印的圖片不就行了?那石頭腦袋就是不聽,一本正經的說什么要積累實踐經驗,經驗個屁!太陽落山前要是找不到路回去,我就就地宰了他!”
郝小滿笑著搖了搖頭。
鄧萌跟這個季生白大概真的是八字不合,一提到他,她的抱怨就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偏偏不管她怎么罵怎么打,那三好學生就是不吭聲,也不反駁也不生氣,該干什么干什么,鄧萌有時候火著火著就蔫兒了,沒意思,感覺在跟一塊石頭發脾氣沒什么兩樣。
季生白不知道又做了什么惹鄧萌不爽的事情,就聽她在那邊不耐煩的罵了句‘你怎么那么笨!走開走開,我來!’,隨即掛了電話。
郝小滿撇撇嘴,感覺最近誰跟她通話都不是那么友好,連句拜拜都懶得說……
郁悶的撥通了南慕白的手機號,等了好一會兒,那邊才接起來,傳來男人清冷無波的聲音:“有事?”
有……事?
郝小滿愣了下,原以為他遲到,接了電話后怎么著也得說句‘抱歉’、‘我正在路上’、‘堵車,你再等我一下’之類的,怎么也沒想到他居然會直接給她丟過來一句‘有事?’。
她盯著已經空了的咖啡杯冷冷開口:“南總,您這么年輕就這么健忘了?說好了10點在民政局門口見的,你已經遲到了20多分鐘了!
那邊安靜片刻,男人聲音依舊意興闌珊的樣子:“我不記得我有答應過你!
她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眉心,耐著性子解釋:“你是沒有答應我,可昨晚你親口說要離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