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認識郝小滿開始,南慕白就不動聲色的在她身邊安插了各種眼線,幾乎隨時隨地都能掌握她所有的動向,可顯然,有人遺漏了向他報告一些重要的事情。
郝小滿的那句‘容子皓似乎一直想嘗嘗我的味道’,魔咒一般的在腦海中不斷的回旋,如果容子皓沒有說過什么做過什么,她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一小時后,林謙帶著一個戰戰兢兢男人走了進來:“南總,查清楚了,您剛跟少夫人結婚那會兒,有一次出差,少夫人送您登機后,出了機場就被容少爺帶走了。”
他話音剛落,那個早已經嚇的渾身發抖的男人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面如土色的解釋:“對不起南總,我真的試圖阻止過他,不相信的話您可以向少夫人求證的……后來他強行帶走了少夫人,接著就出了車禍,霏霏小姐打電話警告我不許把這件事情報告給您,否則就要我一家老少在孤城待不下去……我、我實在害怕,才、才沒敢跟您報告的……”
站在窗前的男人一身素黑的襯衣長褲,在幽冷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陰森迫人。
他轉過身來,漫不經心的碾滅了指間的煙,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聽起來是情有可原,可我身邊從來不需要不聽話的人,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不過,也不會再繼續留你在我身邊做事。”
司機一聽,幾乎是如獲大赦的點頭道謝:“好的好的,謝謝南總您的大人大量。”
他跟在南慕白身邊不少年了,也親眼見識過他是怎么懲罰背叛他的人的,手段多是殘忍冷血的,像今天這樣只是簡單的辭了他,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了,他哪里還敢有半點抱怨。
幾乎是感恩戴德的退了出去。
……
容霏霏心急如焚的打了一整晚的電話,都沒有打通南慕白的手機,只好轉而給林謙打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林謙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先請示一下南總的意思。
南慕白拿過外套,大步流星的向外走:“讓她在警局等著,我這就過去。”
林謙應聲,接起電話后恭敬的要她耐心在警局等一等,南總馬上就到,容霏霏這才松了一口氣,掛了電話。
二十分鐘后,黑色賓利停在了警局里。
容霏霏早已經等在那里,見他下車,幾乎是立刻哭著撲了過去,人還沒碰到南慕白的衣角,就被林謙攔住了。
她愣了下,眼淚汪汪的看著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走進去的男人,這才察覺到哪里不對勁似的,緊張的問林謙:“慕白哥怎么了?為什么不理我?”
林謙禮貌一笑,帶著公式化的客套:“這個,容小姐還是親自問南總比較好。”
容子皓這幾年來打架生事,進警局幾乎已經是家常便飯了,知道他的身份,警局的人基本上也不會把他怎么樣,就走個形式,等南慕白來領人就是了。
因此男人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到容子皓正在審訊室里優哉游哉玩著手機吃著三文魚壽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