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尖銳聲響,男人指間的酒杯不知怎么突然就碎了,殷紅的酒水濺落一地,白色的羊毛地毯眨眼間被染了個透。
空氣冷的像是隨時都會凍結(jié)住。
一桌之隔,男人陰鷙殘暴到極致的臉色映入眼底,郝小滿靜默了片刻,才又補充:“你放心,這之前我會跟你離婚,反正我們沒有舉行過婚禮,結(jié)婚的事情也不過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你動動手指就能讓他們閉嘴,更何況我不是明星,到時候也不會鬧的多大,不會給你丟人的!
男人眸底覆著一層厚厚的冰雪,仿佛再烈的日光都融化不掉,一開口,嗓音暴戾而陰鷙:“郝小滿,你還真是自、甘、墮、落!”
那股子尖銳的戾氣自他體內(nèi)沖出,郝小滿甚至絲毫不懷疑下一瞬他會怒急之下動手掐死她。
她平靜的看著他,嗓音自始至終都很安靜:“嫁給你,才是我最大的自甘墮落,既然已經(jīng)墮落了,我真的不介意再更墮落一點。”
嫁給你,才是我最大的自甘墮落。
嫁給你,才是我最大的自甘墮落。
嫁、給、你,才、是、我、最、大、的、自、甘、墮、落!
南慕白瞳孔驟然縮緊,臉上的血色頃刻間褪去,怒極之下,咬牙一字一頓的開口:“既然嫁給我讓你這么痛苦,那就如你所愿,離婚!”
她幾乎是立刻放下刀叉:“好,我去準備一下證件,明天10點民政局門口見!
說完便直接起身走出了餐廳。
手剛剛搭上臥室門的門把手,一聲重物墜地時發(fā)出的沉悶聲響傳來,她愣了下,遲疑片刻,轉(zhuǎn)身又走了回去。
一眼就看到昏倒在地的南慕白。
他大概是想出來的,人都已經(jīng)走到餐廳口處了,才暈倒的。
……
北三少趕過來的時候,南慕白已經(jīng)醒了,臉色卻明顯的還有些白,郝小滿遠遠的坐在沙發(fā)里發(fā)呆。
他先過去慰問了一下南慕白,男人顯然心情很不好,粗暴的丟給了他一個‘滾’子。
他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跑到了郝小滿身邊坐下,用只夠他們兩個人聽到的音量道:“小嫂子,不錯啊,我活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南哥生這么大的氣!
氣昏。∵B他這種沉不住氣的公子哥兒都從來沒被氣昏過,更何況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沉穩(wěn)至斯的南哥!
他接到她電話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郝小滿臉色也不怎么好看,瞥他一眼:“你去倒杯水給他喝!
北三少麻溜的起身倒了杯水,湊到南慕白跟前:“南哥,小嫂子讓我倒水給你喝呢!喝點吧!
南慕白陰陰冷冷的視線掃向他。
他打了個哆嗦,一臉無辜的看向郝小滿:“小、小嫂子,要不……要不你來喂南哥喝吧,我一男人,也不懂得怎么喂別人喝水!
郝小滿坐在沙發(fā)里沒動,冷冷回:“他手又沒受傷,自己能喝,不需要別人喂!
“可南哥現(xiàn)在不管怎么說都是病人啊,又是被你氣的……”
“……”
郝小滿抿唇,又等了一會兒,才起身走過去,接過水杯來湊到他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