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得不疾不徐,卻把那人的臉色說得青一陣紫一陣,手里半根雪茄不知不覺被捏的變了形。
郝小滿卻不再搭理他,搖搖高舉了酒杯,對著暗影處那抹挺拔矜貴的身影微微一笑:“大哥,初次見面,讓您見笑了!
陰暗的光線遮住了男人眸底一閃而過的譏誚之色。
他緩緩起身,筆挺修長的身形漸漸邁入七彩的燈光中,白襯衫,黑色的西裝褲,不論是身形、氣質(zhì)還是容貌,他跟南慕白都太過相似了。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南慕白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清冷,而這個男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卻是……風流。
那雙如水洗過的桃花眼中,蓄著淡淡的,迷霧一般的風流淺笑,有著能輕易勾走一個女人心魂的驚心動魄的魔力。
郝小滿承認自己有些吃驚。
她無法想象這樣一個看起來像是個十足的花心大少的男人,怎么會鐘情于一個女人,甚至不惜為了她用最殘忍的手段折磨自己的親弟弟。
他走過來,周圍的那些人便自動自發(fā)的讓開了,尤其是之前那個明顯在狐假虎威的誠哥,更是一臉的恭敬,主動讓開了位置。
“在國外就聽說慕白娶了個小嬌妻,寶貝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沒想到居然是真的,至少……”
他輕佻的視線徐徐淡淡的掃過她的臉,薄唇勾出一抹邪氣的淺笑:“的確是個小嬌妻!
他的聲音倒是跟南慕白相差很多,偏柔和輕佻,流淌著不為人知的神秘莫測。
郝小滿也笑:“多謝大哥的夸贊,我雖然沒怎么聽慕白提起你,但也從婆婆那里聽到了不少關于你的事情!
“哦?”男人挑眉,單手搭在她身后的沙發(fā)椅背上,靠近她,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說了什么?”
郝小滿晃著酒杯,心想這男人也是夠放蕩的,頭一次見面,就當眾勾搭自己的弟媳。
她勾唇輕笑,嗓音甜甜的開口:“說你跟慕白都隨公公,對事業(yè)認真,對女人更是會從一而終,難得的情種呢!”
南慕青瞇了瞇眼。
他眼底的情緒變化的太快,快到讓她來不及捕捉便消失不見了,不等反應過來,男人溫熱的指已經(jīng)摸上了她的臉,嗓音嘲弄:“慕白如果真的是個從一而終的情種,那可能就沒你什么事了。”
郝小滿唇角的弧度微微一僵。
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因為他的這個動作。
挑下巴這種動作,她不知道算不算愛昧,可至少對她來說,只能接受南慕白一個人對自己做出這種動作。
她側偏了一下頭,避開了他的碰觸。
下一瞬,執(zhí)著酒杯的那只手的手腕便被人攥住,一直端坐在暗影處的北梵行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力道不輕不重的把她帶了起來,順勢抽走了酒杯,語調(diào)是冰霜般的冷冽:“沒事就回家睡覺,以后別隨隨便便一個人往夜總會里跑!
郝小滿白他一眼。
他以為她沒事兒喜歡往這里跑?要不是他的這群狐朋狗友把人家姑娘強行帶過來了,她能被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