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躲過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暗殺,接踵而來的便是三場喪心病狂的考試。
郝小滿還在咳嗽頭疼,不過不發燒了,身體也不再昏昏沉沉的,應付幾場考試倒是還很輕松。
鄧萌本來就學的不是很好,這幾天折騰下來,連小抄都沒顧得上抄襲,好在這幾場監考都不算很嚴格,她偷偷摸摸的把答案寫在紙條上丟給她,讓她及格應該是沒問題的。
考完第三場試后,郝小滿接到了南慕白的電話,已經順利安排鄧阿姨出國了。
鄧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她現在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敢豁出去,唯一擔心的就是她媽媽,現在媽媽被南慕白安排的人護送著出國旅游了,她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
郝小滿陪鄧萌一起去醫院探望了一下那個受傷的男生。
他胳膊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劃傷了,縫了五針,還要打消炎針,要住院三天。
郝小滿跟鄧萌過去的時候,他就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側臉安靜而干凈。
他既沒有看書,也沒有看電視手機,更沒有聽音樂,時下年輕人沒事時喜歡做的事情他似乎都沒興趣,就那么……安靜的躺著,一雙眼睛澄澈而清明。
病房里有三張病床,另外兩張病床上都躺著病人,都有家人在照顧著,還有兩個小孩子在蹦蹦跳跳的嬉鬧著。
對比下來,他的安靜跟恬淡便尤其明顯。
鄧萌特意給他買了一籃水果外加晚餐,放到桌子上后,左右看了看,沒見到他的家人,好奇的問:“你爸媽呢?你受傷住院,都沒給你爸媽打電話嗎?”
“他們不在國內。”
男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絲毫沒有父母常年不陪在身邊的孩子常有的失落或是憤憤不平,好像他們不在身邊陪伴對他來說真的無關緊要似的。
鄧萌默默的看了郝小滿一眼。
她什么都沒說,但郝小滿已經很清楚的接收到了她傳遞過來的信息。
應該是懊悔了,害他受傷,還對他那么兇,沒想到他也是個身世可憐的孩子……
她又默默的回了她一個眼神——懊悔了就趁現在對人家好點啊!
鄧萌再回她一個眼神——那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郝小滿——你看他,孤身一人在這里,受傷住院都沒個噓寒問暖的人,不都怪你?
鄧萌——……好吧,那要怎么對他好點?……要不多賠他兩千塊?
郝小滿——你看他像是缺錢的人嗎?人家缺的是愛啊,你多給他點愛!
鄧萌——愛你個大頭鬼!你怎么不給他愛?!
郝小滿——我有老公了呀……
鄧萌——……
她們站在那里你一眼我一眼的無聲交流著,五分鐘后,終于交流完畢。
鄧萌抬手摸了摸耳垂,干咳一聲:“那什么……你吃水果不?”
她天生大大咧咧慣了,還沒怎么主動關心過別人,這會兒要主動做出體貼的行動來,總覺得別扭的很。
男生靜靜看了她一眼:“謝謝。”
謝謝?
謝謝什么?
謝謝,我不吃?還是謝謝,請給我削個蘋果皮?
鄧萌聽的心里一陣冒火,恨不得揪出他的舌頭來看看是不是少了半截,這廝多說一個字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