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補充:“嗯,至于賠償金……我們再協商協商好不好?”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跟郝小滿都不愿意去動那筆存放在南氏集團里的資金,總覺得……別扭。
所以平時她們的花銷還是都是靠自己的,她還是經常出去打工,郝小滿就幸福多了,她的錢包里永遠都鼓鼓囊囊的。
最近她漸漸的開始理解南慕白執意要她花他錢的心思,便也不繼續排斥了,他給她零花錢她就收著,錢包里也有好幾張卡,她雖然從來沒用過,但也能猜到里面的錢,夠她花好幾輩子了。
但鄧萌的手頭還是比較緊的,要拿賠償金會有點困難。
“賠償金我給好了。”郝小滿主動開口。
“算了,我自己惹的禍,我自己收拾,你再這么繼續幫我下去,早晚得把我貫殘廢了!”
鄧萌哼哼唧唧的,抬頭看了那男生一眼:“包醫療費,再額外給你……”
她停頓了一下,像是在下什么決心似的,咬咬牙,才吐出一個數字來:“五千!好不好?”
這種時候,站在這個男生立場上的人,通常會有兩種反應。
第一種,嫌錢少,趁著自己是受害者獅子大開口,抱著能多要一點是一點的想法討價還價。
第二種,不在意,看在她還是一個學生的面子上,又愿意主動承擔醫藥費,就這么算了。
可這個男生卻還是選擇了一條不尋常的路,他微微頷首,不甚在意的道:“好。”
干凈利落的一個字。
不知道是真的對這個賠償很滿意,還是……覺得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
十分鐘后,南慕白親自找到了她們。
在一起這么久,郝小滿也不止一次見到這個男人被激怒后流露出暴戾血腥的殺戮欲.望,可每看到一次,卻還是忍不住的膽戰心驚。
饒是看到她完完整整一根頭發沒少的站在他面前,男人眼底的那抹猩紅顏色卻半點要褪去的痕跡都沒有。
凌晨五點。
突遇追殺,郝小滿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回到病房后便進了浴室洗澡,洗著洗著,又忽然有些不放心,關了淋浴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把臥室門開了一道細細的縫。
窗簾合著,光線黯淡,男人周身無形中像是纏繞著一團融不化的冰霧,語調低沉狠戾到讓人心驚:“不怕你辛辛苦苦培養了20年的組織折在我手里的話,就盡情的再往孤城調人,看是你調人的速度快,還是我清理他們的速度快?嗯?”
總統套房。
此時的北梵行,同樣站在落地窗前,唯一不同的是,他面前的窗子開著,沁冷的風吹動白色的窗簾,房間里冷如冰窖。
他只穿著一件黑色的薄毛衣黑長褲,卻似乎一點都不冷,氣質被暗黑的顏色襯得越發神秘莫測。
瞇眸看著腳下還未蘇醒的孤城,他表情寡淡,聲音也淡的聽不出一絲情緒:“這件事情是我們北家內部的事情,不需要你出手,我會處理好,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