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解襯衣紐扣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下,轉頭,清冷到讓人心寒的視線就那么輕飄飄的落到了他的臉上:“是你自己閉嘴,還是我動手幫你閉嘴?”
北三少立刻慫包的縮了縮脖子,委委屈屈的扁了扁嘴,不吭聲了。
嗚嗚嗚嗚,大哥為什么每年只在加勒比海那邊住一個月呢?怎么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住那里呢?再這么繼續生活在他的淫威之下,他都快要被逼的心理變態了啊啊啊啊!
……
一番折騰,終于回到孤城。
感覺不像是出去旅游,倒像是去鬼門關轉了一趟,全身都不舒服。
她躺在床上昏睡了一天一夜,偶爾有意識的,能感覺到只有小苗一個人在寢室里轉悠,等徹底睡清醒了,起床一看,還是只有小苗一個人。
“鄧萌呢?”她伸了個懶腰,一邊下床一邊問。
小苗咬著筷子拆開了盒飯,又把筷子拿下來拆開,搖頭:“別提了,那姑娘吃錯藥了,這幾天開始玩命兒似的學習,每天掐著時間去上課,背書,交作業,簡直跟吃了興奮劑似的。”
郝小滿愣了下,原本打算去洗手間洗把臉的,這會兒又坐了回去,皺眉看她:“不是何騰又來折騰她了吧?容霏霏姐弟這兩天沒找她麻煩吧?”
“應該沒有吧?那容霏霏還沒出院呢!何教授這兩天也一直沒去上課,應該是沒來騒擾她。”
……那就好。
奮發上進是件好事,她們馬上就要大三了,好好學一學,將來考進市醫院里工作,還有她們忙的時候,現在提前適應一下也不錯。
在圖書館里找到了正埋頭苦讀的鄧萌。
郝小滿把一瓶提神飲料放到她手邊,拉開她對面的座椅坐了下來。
鄧萌打了個哈欠,拆開那瓶飲料喝了一口,挑眉瞧著她:“終于睡夠了?”
她回寢室好幾趟,她都躺在床上睡的跟頭豬似的,要不是看到她胸口還在起伏,她都要懷疑她是不是翹辮子了。
郝小滿把自己的那瓶打開,哼哼唧唧:“沒睡夠,不過要考試了,不敢繼續睡了。”
一邊喝著,一邊看了眼手機。
從回來后到現在,還沒有收到南慕白的一個電話、一條短信。
她煩躁的抬手按了按抽疼不止的眉心。
這個男人洞察力太過敏銳,那晚她做噩夢后,他一句問她做了什么夢的話都沒說,如果不是察覺到了什么,他不會這么反常。
她懊惱的直想把自己的頭發都揪下來。
到現在都沒辦法理解自己為什么會做那樣一個夢,真實到讓她恐慌。
晚餐時分,她拿著手機猶豫了一路,終于還是忍不住給他打了個電話,響了好一會兒,里面卻傳來了一道女人的聲音:“小滿,你找慕白么?他在樓上跟爸爸下棋,是要我現在把電話給他,還是你一會兒再打給他呢?”
溫婉柔和的嗓音,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那種入骨的柔。
郝小滿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干笑一聲:“沒事,大嫂,我就隨便打個電話而已,不用告訴他了。”
“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