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倒吸一口氣,睜大眼睛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過來的北梵行,呆了兩秒鐘后,本能的就想用力把手抽回來,每嘗試一次,那股禁錮的力道便加大幾分。
她漲紅了臉,下意識的看了眼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推開的門,坐起身來,另一手去掰他的手指:“松手!”
話音剛落,下一瞬,一聲壓抑的驚叫聲便從她唇間逸出,男人手臂猝不及防的用力,她整個身子便不受控制的被帶了過去。
那股特屬于這個男人的風雪般若有似無的體香鉆入鼻息,她整個人瞬間如驚弓之鳥般掙扎著撐起了身子,卻又在下一瞬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扣住了腰部,一個用力又牢牢按了下去。
身體被禁錮著動彈不得,身后的門又隨時都有可能被別人推開,那股從心底深處逸出的恐懼逼的她呼吸都開始不順暢了。
“北梵行,不想害死我的話,你就放手!”她盯著身下男人完美到毫無瑕疵的俊臉,嗓音顫抖的低聲呵斥。
男人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湛黑的眸欣賞什么古董似的細細掃過她的眉毛、眼睛、鼻梁還有嘴唇,像極了那晚他凝視她的眼神。
郝小滿抵在他胸前的手不知不覺收緊。
她知道他還在懷疑她,還在從她身上尋找什么蛛絲馬跡。
只是,一個女孩子從7歲到19歲,從白白胖胖到纖細瘦弱,改變太多太多,而性格上,如今的古遙又與當初的她太過相似……
她不相信他就憑這么近距離的細看中能感覺到什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就那么凝眉一遍遍的打量著她,仿佛再盯的久一點,就能從她臉上看出朵花兒來似的。
郝小滿卻開始受不了了。
“你……看夠了沒有?”她憤憤瞪他。
“你剛剛在干什么?”他終于開口,呼吸間連氣息都是冷的。
“你先放開我,我再回答你。”她趁機討價還價。
“你想碰我?”他自問自答的給出答案。
郝小滿倒吸一口涼氣,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本能的反唇相譏:“你做什么春秋美夢呢?我碰你?我為什么要碰你?!”
“這個問題該我問你,你為什么要碰我?”
郝小滿抿抿唇:“你先放開我!”
“為什么要碰我?”
“……”
郝小滿有時候真的痛恨自己為什么沒有鄧萌那樣的勇氣,一個不爽臟話信口拈來,分分鐘罵的對方狗血淋頭狼狽退開,也不至于窩窩囊囊的在這里被他欺負。
她瞪著他,耐著性子解釋:“我以為自己做夢了好嗎?我睡著的時候這里只有我一個人,醒了突然多出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不是我的老公,我以為是我的幻覺,所以想試試你是不是真的好嗎?!”
“你經常幻想我躺在你身邊?”
郝小滿覺得自己快被氣的沒脾氣了:“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喜歡強詞奪理呢?是因為先看到了你躺在這里,我才以為是幻覺的好嗎?!……你先放開我,這么趴著說話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