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燈光下,男人輪廓深邃,眉眼冷峻,正專心致志的翻看著文件,聽到她出聲,連頭都沒抬一下,冷冷丟出兩個字:“謝謝。”
郝小滿呆在原地兩秒鐘,一咬牙,索性橫了心,自顧自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你能不能先暫停一下工作啊?”
平時他回來后,倒是很少會一直待在書房工作,今晚估計(jì)是生氣了,不想見到她,才自己給自己找事情忙的。
……關(guān)鍵是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明明不知道,還得費(fèi)盡心思的來討好他,真特么有病!
南慕白仍舊忙著手頭的工作,冷冷淡淡的丟出一個字:“說。”
郝小滿抬手摸了摸鼻尖,清清嗓音:“那什么……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容子皓今晚沖撞你的事情啊……他也是看到容霏霏受傷,一時情急才會那么說的,你就不要生他的氣了。”
男人動作微頓,終于抬眸看向她,眼底卻盡是譏誚的冷意:“你跟子皓不是勢同水火,互不相容的么?怎么今晚突然就想替他求情了?”
郝小滿挺挺胸,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因?yàn)槲沂且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呀!”
耀眼的燈光將面前小女人神采飛揚(yáng)的小模樣照的璀璨奪目,南慕白莫名其妙窩了一晚上的怒火就這么被她一句話,一個表情,一個動作打消了。
他自然不會相信她是真的單純的出于好心才去幫助容子皓,也知道她心里有她的小算盤,卻并不打算拆穿她。
他丟了手里的純金鋼筆,緩緩靠向椅背,一派優(yōu)雅又一派疏離的瞧著她:“你惹我生氣,現(xiàn)在還想求我辦事?子皓他今晚讓我很不高興,短時間內(nèi),我并不打算原諒他。”
矯情的男人!
郝小滿強(qiáng)行將翻白眼的沖動忍了下去,略顯不耐的撥弄了一下頭發(fā):“容子皓對你發(fā)脾氣惹你不高興也就算了,可我呢?我不過就隨口說了那么一句話,你至于板著個臉一副月經(jīng)不調(diào)的欠扁樣子?我說錯了嗎?你敢說你跟林晚晴不是foreverlove?你敢說你喜歡吃辣不是林晚晴調(diào).教的?!”
幾十秒鐘死一般的寂靜后……
后衣領(lǐng)被男人一只手提著向外丟,她拼盡全力的扭轉(zhuǎn)身子抱住了他的胳膊,忙不迭的服軟道歉:“好好好,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南總你不要生……啊~啊啊啊!”
身子重重的摔進(jìn)沙發(fā)里,她揉著被衣服勒的有點(diǎn)疼的脖子掙扎爬起來,卻只來得及聽到‘砰’的一聲震天響的關(guān)門聲,連男人的一個影子都沒看到。
她抬手整理了一下頭發(fā),跪在沙發(fā)里,雙手掰著沙發(fā)扶手想了好一會兒,估摸著是那句‘月經(jīng)不調(diào)’把他給惹毛了,因?yàn)檫@四個字說出口后,他原本剛剛有所好轉(zhuǎn)的臉色,瞬間就晴轉(zhuǎn)暴雨了……
她懊惱的抓了抓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