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做別的女人,你又怎么知道我愿意花半點精力去跟她吵架冷戰……
容霏霏頹然坐了下去,太過震驚,一時間連哭都忘記了,她呆呆看著他,失血的唇瓣顫動了下,聲音都變了調:“慕白哥,不要告訴我,你……愛上她了。”
下一瞬,房門被禮貌的敲了三聲。
林謙似乎顧忌著里面會發生什么事情,敲門后并沒有推門而入,而是靜靜的在外面等著。
南慕白斂眉,沒有回答容霏霏的問題,淡淡開口:“進來。”
有兩秒鐘的安靜,林謙慢慢推開了門,看到他們都衣衫整齊的模樣,這才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恭敬的將藥遞過去:“南總,您要的解酒藥。”
南慕白卻并沒有伸手接,而是垂首整理了一下西裝,冷冷吩咐:“照顧著她吃下去,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容霏霏猛地從床上彈起來,語帶哭腔的叫他:“慕白哥!”
雙腳剛剛著地,林謙就十分恭敬的扶了扶她:“容小姐,您喝醉了,還是小心躺床上吧,磕到了南總會怪我的。”
他嘴上這么恭敬的說著,手上卻不動聲色的用了巧勁,容霏霏幾次三番想要推開他,都沒能得逞。
耽擱了幾分鐘,她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關門的聲響,僅剩的一點希望瞬間破滅,她頹然坐了回去,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
……
風停了,雪落的愈發寂靜無聲,宿舍樓的燈一盞盞的滅下去,天地間唯剩一片茫茫的白。
郝小滿依舊穿著那件單薄的毛衣,她已經站在陽臺上許久了,久到握著手機的手已經被凍的麻木僵硬,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站在這里,夜深了,明天還有很多很多的課,她應該去睡了。
她應該去睡了……她應該去睡了……
這六個字不知道在腦海里反反復復回蕩了多少遍,她才終于將它付諸行動,緩緩動了動有些麻木的腿,轉身便要進去。
眼角余光卻意外的掃到了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
她怔住,以為自己一時眼花了,轉過身來看過去,居然真的看到了那輛黑色賓利!
雪下的很大,車子似乎已經在樓下停了許久了,黑色的車身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車子下面卻只有一灘淡淡的水漬。
駕駛座的車窗打開著,白雪驅趕了黯淡的夜色,依稀能看到一只修長的手臂,指間一點明滅,時不時屈指彈一彈煙灰,一根煙吸完了,不一會兒,就又點上了一根。
這是跟容霏霏完事兒了,跑她這里來默默懺悔來了?
還是說跟容霏霏完事兒了,跑她這里來準備說離婚了?
還是說跟容霏霏完事兒了,跑她這里來……單純的抽根事后煙?
她撇撇嘴,不管哪一種可能,前提應該都是跟容霏霏完事兒了。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她便有些怏怏不快,懶得管他,轉身就要回去,手機卻在這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又是北三少的電話。
她接起來,不等開口,就聽到北三少壓的很低很低的聲音:“好消息,小嫂子,我哥們兒說他把容霏霏送賓館里后,沒十分鐘就又出來了,應該是沒發生什么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