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仍舊心有余悸:“我本來想去容子皓的病房看一看的,結果聽到容霏霏在病房里跟容子皓說,再忍耐一下,你跟南總說不定明天就要離婚了……”
郝小滿把茶杯放到他冰涼的手心里,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沒好氣的笑了一聲:“你沒見她今晚進了病房就開始哭么?就想逼南慕白動手打我,她知道依照我的性子,南慕白要是對我動手了,我肯定要提離婚的,而南慕白那樣的身份又不能死纏爛打不放手,自然就覺得我們明天就會離婚。”
“南總沒打你,難道罵你了?”陳一皺眉,還是心疼。
“沒有,也沒打也沒罵,你放一百個心。”
陳一奇怪了:“為什么?”
郝小滿張了張嘴剛想回答,下一秒,卻陡然發現自己舌尖上居然一個字都沒有。
別說是舌尖,就連最先下達指令的大腦里,都是一片空白。
對啊,為什么?
他明明那么在乎容霏霏跟容子皓,容子皓受重創,他就算不打她,也至少該心疼的責罵她兩句才對。
“可、可能因為我是南少夫人?”
她語氣不太確定的道:“隨隨便便就斥責的話,會降低了我的格調,我格調降低了,他的格調也會跟著降低?”
陳一皺皺眉,顯然不太贊同她這個觀點,不過倒是也沒說什么反駁的話。
郝小滿吐吐舌頭,她也覺得這解釋太牽強,可能智商太低,跟不上南大總裁的思維方式,也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
秋日里的清晨,空氣格外的清新涼爽,溫暖宜人的陽光透過落地窗落進來,一室寂靜。
門口處傳來按密碼的聲音,郝小滿擦著手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南慕白已經進來了。
他上身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領口敞開,露出性感的鎖骨,西裝搭在臂彎里,或許是一夜未睡的緣故,這會兒看起來有幾分疲倦慵懶,見到她戴著圍裙的居家模樣,眉梢眼角溢出幾分笑意:“吃過早餐了?”
她點頭:“恩恩,……容子皓他怎么樣了?”
“應該沒什么太大的影響,住幾天院,再注意一下,很快就會好。”
他知道她心中不安,于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便帶過了,抬手揉揉她的小臉:“別想太多,嗯?”
郝小滿低頭很輕的‘嗯’了一聲,頓了頓,才道:“你吃過早餐了么?我今早下去買的油條豆漿還有一些,要不要給你熱一熱?”
“好。”
端著油條豆漿出來的時候,簡單沖過澡的南慕白穿著黑色睡衣坐在沙發里,手里拿著一塊普通的男式腕表把玩著,明亮的光線模糊了他的俊臉,看不清此刻是什么表情。
她走過去,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我二哥的手表,估計今早走的時候忘記戴了。”
一邊說著,一邊俯身想要把表拿過來。
手指剛剛碰到黑色的腕帶,男人忽然不動聲色的握緊,身子緩緩靠進沙發座椅內,抬眸瞧著她:“今早?”
他準確無誤的從她話語中挑出了這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