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什么不好,非得提《TroubleMaker》!
果然,南慕白剛剛有所好轉(zhuǎn)的臉色又變得陰鷙冰冷,他嘲弄一笑。
她咬唇,憤憤反駁:“要不是你執(zhí)意下車接容霏霏,還讓我給她讓座,我會一氣之下想要一次性把錢還給你嗎?會去給寧雨澤做舞伴嗎?說來說去,還是你的錯!”
“她站在紅綠燈路口,我能裝沒看到就這么過去了?”
“她又不是一兩歲不懂事的孩子,知道危險還站那里,你管她做什么?”
“她是我干妹妹,你說我管她做什么?”
像是有誰拿著一根針在她心臟上扎了一下一樣,沒見血,可卻細細的痛了一下。
郝小滿怔了兩秒鐘,斂眉,聲音淡了下去:“也對!
或許是剛剛跟他做了太過親密的事情,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楚了,他們的婚姻本就無關(guān)愛情,她又有什么立場對他咄咄逼問。
伸手將他推到一側(cè),她翻了個身背對他,意興闌珊的口吻:“困了,睡覺吧。”
暈黃光線中,南慕白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排斥,抬手強迫性的讓她轉(zhuǎn)過身來:“生氣了?”
郝小滿笑笑,那笑意卻不及眼底:“我生氣,同樣的情況再次發(fā)生,你就會不下車么?”
他蹙眉,盯著她沒說話。
那雙深邃的黑眸近在咫尺,是她見過的最溫情也最無情的眼睛了,漂亮到驚心動魄,讓人明知不該,卻還是無法自拔的沉淪其中。
她在心中低低嘆息一聲,可惜終究不是屬于她的。
“其實我真覺得你們挺合適的,容霏霏她一心一意的喜歡你,你對她也很有感覺,為什么不走到一起去呢?”她問,問的很認真。
心底里莫名的溢出一股怒意來,逼的男人臉色都青了:“郝小滿,聽聽你自己說的話,是一個妻子對丈夫該說的話嗎?!”
“我說的是實話啊,難道你希望我對你撒謊?”
“……”
氣溫驟降好幾度,男人目光沉沉的盯著她,薄唇漸漸抿成一條直線,無聲的顯示著他此刻不悅到了極致的情緒。
郝小滿卻沒心情哄他,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沒一會兒,感覺到身邊的氣息驟然抽.離,柔軟的床鋪上彈了一下。
他下床了。
這是他的單身公寓,只有一個臥室一張床,他這是打算去外面睡沙發(fā)了。
她撇撇嘴,懶得搭理他,繼續(xù)培養(yǎng)睡眠。
迷迷糊糊剛要睡著,就感覺到身邊的床鋪又陷了下去,男人帶著一身濕氣靠過來,手臂橫過她腰間將她圈緊,從后面將她抱住了。
她輕嚀一聲,沒動彈,由著他抱著,沉沉睡了過去。
……
何騰急性闌尾炎住院,反而緩和了他跟鄧萌的關(guān)系。
眼看著鄧萌一天天往醫(yī)院里跑,郝小滿一顆心漸漸變得有些麻木。
她想,就這樣也挺好的,容霏霏早晚有一天會嫁出去,何家二老也會慢慢老去,只要那段過往被遮蓋的嚴嚴實實,或許,她真的可以這么單純的幸福下去。
鄧媽媽不會計較,相對于仇恨,她應(yīng)該更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
就讓那段不堪的真相在人心最陰暗的角落里慢慢腐爛掉好了,以后不會再有人提起,不會再有人記得,好像……好像那段時期根本不曾發(fā)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