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不等她回答便起身追了出去。
尷尬的氛圍不知不覺在包廂內(nèi)蔓延開來,各種各樣復(fù)雜的視線齊齊落在了郝小滿的臉上。
新婚丈夫跑出去追一個(gè)跟他愛昧了許多年的女人,可不是件好事。
可她卻像是沒事兒似的,臉色如常的喝著啤酒,吃著水果,半點(diǎn)生氣傷心的樣子都沒有。
恐怕連郝小滿自己,都沒料到自己會(huì)表現(xiàn)的這么淡定,畢竟是結(jié)婚第一天,她不想因?yàn)槿蓥氖虑轸[翻天,因?yàn)殡[隱約約她預(yù)感到,以后的這種日子,還會(huì)多如牛毛……
接到電話的時(shí)候,她剛剛喝完一杯啤酒。
電話里,陳一的好友劉成喘著氣吼:“小滿,你趕緊來第一人民醫(yī)院,你二哥被人打了。”
郝小滿臉色一白,突然就站了起來,半杯剛剛倒好的酒撒了一身。
一包廂的人都被她這個(gè)動(dòng)作驚到了,紛紛問她怎么了。
她卻一句話都沒聽到,腦袋又脹又痛,塞滿了那句‘你二哥被人打了’。
繞過茶幾徑直向外奔去,一開門,卻狠狠撞進(jìn)一具墻壁般的男性胸膛里。
對方很高,高到以她的身高,面對面的碰撞上去,鼻尖卻只能碰觸到他胸膛的地步。
他身上沒有香氣,只有一股類似于寒霜的凜冽寒氣,靠的近了,呼吸一下都有些困難。
“抱歉。”她頭都沒抬的道歉,繞過他就要繼續(xù)跑,胳膊卻在下一瞬被一只鐵鉗般的手握住。
她毫無準(zhǔn)備,被拉的向后踉蹌了下,險(xiǎn)些摔倒。
勉強(qiáng)站穩(wěn),一回頭,對上了一雙極度冷漠的眼睛。
像是深秋凌晨的一輪明月,皎潔卻清冷,漠然的俯視蒼茫大地,看淡一切的生老病死,孤峭冷寂。
他臂彎里挽著一雙柔軟白嫩的手臂,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歪著腦袋,小鳥依人的靠在他身上,埋怨她:“撞了人,你一句道歉就想走呀?”
郝小滿轉(zhuǎn)過身來,與他們正面而立。
卸了妝的她,跟那晚跳《TroubleMaker》時(shí)候的她大相徑庭,不是很熟悉的人,壓根認(rèn)不出來。
古遙怔了怔,眼睛睜的有些大,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喂,你不是照著我的模樣整過容吧?”
古遙,古擎天的掌上明珠,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郝小滿沒有看她,而是用力抽了抽手,沒抽出來,就有些不耐煩:“我已經(jīng)道歉了,麻煩松手。”
北梵行盯著她,薄削的唇瓣掀了掀,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郝小滿抿唇,又用力掙扎:“這位先生,你能不能先松手?抓的我很疼!”
話音剛落,北三少就出來了,見到他,笑的格外燦爛:“大哥,我再正式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小嫂子,今天榮升南氏集團(tuán)的總裁夫人,這是我大哥北梵行,嘿嘿,上次把我們趕下車那個(gè)。”
郝小滿斂眉:“上次的事情……抱歉。”
說完,一個(gè)用力甩開他的手便跑開了。
……
急診室里,陳一半躺在病床上,右手手臂打了石膏吊在胸前,身上米白色的休閑衣服上沾滿了血跡,眼角,臉頰跟嘴角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跟浮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