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滿嘲弄一笑,自動自發的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品嘗了一口,皺眉:“沒怎么喝過紅酒,不會品嘗,……這酒很貴么?”
古擎天沒說話,仍舊死死的盯著她。
她聳聳肩,隨即仰頭又要喝,男人忽然反應過來,一個大步上前,‘啪’的一下打掉了她手里的酒杯。
地上鋪著棕色的毛毯,酒杯落下去沒有摔碎,只是半杯紅酒傾數浪費了。
她常年在酒吧等地打工,自然清楚很多成人世界的游戲規則,這酒里面,怕是早就放了東西了。
一大把年級了,還玩小年輕才玩的東西,他也不嫌丟人。
古擎天復雜幽暗的視線盯著她,良久,才沉聲開口:“這些年,你是怎么生活的?有養父母嗎?”
“我還以為你們不在乎這種無聊的事情呢!”她笑笑,口吻輕松,神情卻嘲弄。
古擎天像是有些尷尬,稍稍坐正了身子:“那時候我們都太年輕,做事不穩重,也沒考慮過后果,一時意氣就……”
“我今天來,不是跟你敘舊的。”郝小滿打斷他,微微一笑:“今天來,是跟你談生意的。”
“……”
……
從餐廳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郝小滿喝了不少啤酒,這會兒小臉紅撲撲的,走路都不穩了,只能靠古擎天攙扶著。
她今晚幾乎一直在笑,可眼底卻自始至終都鋪著一層厚厚的冰,仿佛再暖的陽光都融不化,只剩一片無邊無際的幽冷荒蕪。
這是她的親生爸爸啊,可就是這個男人,把年僅4歲的她獨自拋棄在了一棟宅子里,由著她自生自滅,不管不問15年!
黑色卡宴無聲無息在他們身邊停下,林謙很快下車,恭敬的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一只擦的黑亮的皮鞋緩緩踏出,再往上是裹在筆挺西裝褲里的長腿,英俊沉穩的男子從容不迫的出現在他們視線中,西裝革履,俊逸無雙。
另外一抹纖細的身影隨即跟著他從車里下來,黑發長裙,美麗動人。
容霏霏一手挽住南慕白的手臂,笑瞇瞇的看著眼看要上車的兩個人:“咦?這不是小滿么?她身邊的那位是誰啊?”
南慕白不動聲色的把手臂抽出來,幾步上前,將醉的不輕的小女人抱進懷里,對古擎天微微頷首,態度溫和卻顯強勢:“她醉了,我來接她。”
古擎天略詫異,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幾次:“你們……什么關系?”
“男女朋友關系。”
南慕白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連片刻的猶豫都沒有。
站在他身后一米開外的容霏霏清楚的聽進耳中,貝齒重重咬住下唇,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
古擎天忽然就笑了,半開玩笑半試探的問:“會發展為夫妻的那種男女朋友關系么?”
“如果她同意的話。”
話音剛落,郝小滿忽然抬手擺了擺,呵呵的笑:“不同意不同意,我不……”
南慕白忽然抬手捂住了她的嘴,漆黑的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古擎天:“她會同意的。”
古擎天點點頭,表情滿意:“那我等著喝你們的喜酒。”
話落,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