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沖了10分鐘,他才敢把她抱出來,懷里的小女人已經(jīng)昏過去了,雙眼緊閉,臉色慘白,連呼吸都輕的幾乎感覺不到。
北三少也渾身濕透,把她放到床上,臉色難看到極點:“哥,這事兒要是讓南哥知道了,不得活剝我三層皮!”
話音剛落,門外便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一聲響。
厚實的桃木門,竟然就這么被人一腳踹開了!
北三少嚇了一跳,抬頭就見周身裹挾著暴戾氣息的南慕白大步走進來,視線幾乎是瞬間定格在了床上濕淋淋昏迷不醒的人兒身上,她衣衫濕透的模樣映入黑眸,頃刻間掀起一片猩紅殺意。
“南哥,你聽、聽我解釋……”他結結巴巴的開口。
南慕白額頭青筋突突直跳,一拳重重落在了北三少的臉上,北三少明明有所防備,卻還是沒躲過去,踉蹌著身子連連后退了數(shù)步。
北梵行點了根煙,靠在落地窗前漫不經(jīng)心的抽著,煙霧模糊了他的俊臉,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先帶她去醫(yī)院吧,藥性挺強的,留下后遺癥就不好辦了!彼_口,向來冷漠的嗓音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有些啞。
他說話的時候,南慕白已經(jīng)脫了外套裹住了昏迷中的郝小滿,聞言,冷笑一聲:“你還是先考慮怎么跟我解釋吧!”
話落,抱著郝小滿大步離開。
……
藥效的確很強,醫(yī)生建議留院觀察三天。
郝小滿到醫(yī)院沒多久就醒了,但精神很不好,神志恍惚,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病房里光線昏暗,落地窗前那抹修長的身影站的筆直,光影將他的身影拉的長而冷,她模模糊糊的聽到他跟誰在打電話,聲音從未有過的邪冷,充斥著暴戾血腥的氣息。
不一會兒就又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
醒醒睡睡間,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鄧萌生平第一次表現(xiàn)出了她的溫柔,體貼的幫她拿了個枕頭讓她靠著。
郝小滿想起在她被綁架的時候,最后似乎有冰冷針管扎進體內(nèi),臉色便有些白:“鄧萌,你跟我說實話,我是不是被……”
“沒有沒有,你放心!”鄧萌打斷她,表情鄭重:“我聽何騰說,是有四個容霏霏的愛慕者,為了替容霏霏出口氣才綁架你,結果怕動了你被南慕白報復,就想著離間南家跟北家的關系,把你送北三少床上去了。”
郝小滿一聽是北三少,懸在嗓子眼的心臟這才重新落回胸口。
北三少雖然風流卻不下流,他一開始雖然對她有意思,但從她到了南慕白身邊后,他對她就一直恭恭敬敬,沒有半點歪心思了。
“那他們……”
“不知道,事關你名譽,沒鬧大,只聽何騰說,他們這輩子是不會再出現(xiàn)在孤城了!
郝小滿斂眉,沒吭聲。
……
精神好一點兒了,她就不怎么想待在床上,下樓散心的功夫,碰到了同樣在樓下散心的容霏霏。
她穿著病患服,長發(fā)披肩,不施粉黛,小臉又白又美,站在一株梧桐樹下,帶了那么幾分病美人的柔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