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制的課堂,圍繞著講臺一個中心的圓,有資格聽老教授親自教學的學生,整個涼城加加減減也就只有這十幾個名門子弟。
其他同學已經下課了,只有布丁一個人還站在墻邊,歪著小腦袋,快睡著了的樣子。
老教授像是已經氣懵了,手中的拐杖在她腦袋上方比劃了好幾次,末了又都給氣的變成了原地轉圈圈。
本來就不大聰明的樣子,再一棍子給打傻了可怎么辦?
慕不凡過來領人,被他逮著一頓訓斥。
“你家的這個,年紀輕輕,不求上進,品行不端,不尊師長,為師訓斥了她幾句,她居然還敢頂嘴……”
Balahbalah一大堆。
男人也不急,單手插口袋,全程認真的聽著,時不時掃一眼已經完全清醒,一臉心虛的新婚小妻子。
布丁卻是聽不下去了,幾次三番撅了小嘴想反駁。
什么嘛,她哪有他說的那么多錯。
可收到男人的眼神示意,又只得委委屈屈的閉嘴。
不過忽略老教授憤怒的訓斥聲,今天她家小哥哥好帥啊,大長腿,寬肩窄腰,整理的一絲不茍的西裝,又純又欲。
往那兒一站根本就是道怎么欣賞都不夠的風景線好嗎?
嘻嘻,他昨晚去了她公寓,走之前還給她留了蜜餞。
前一秒還各種委屈,后一秒就抿著小嘴各種偷笑,也不知道那小腦袋里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還有她那個媽媽也是,學習好歸學習好,可就是不受教!在課堂上怎么搗蛋怎么來,說一次不聽,打幾下就哭,哭完了該怎么搗蛋還怎么搗蛋,你說總統先生請我來教她什么呢?我最不喜歡這種不懂尊師重道的人了,女人嘛,飽讀詩書,談吐優雅才是好的……”
慕不凡全程都十分禮貌的直視著老教授的眼睛,不辯解,也恭敬,長得又是一表人才,風雅過人,老教授訓著訓著,慢慢的滿腔怒火就消了。
真是越看越順眼。
要不是他早已是高高在上的內閣總理,真想把他收到門下,做關門弟子,把他畢生所學所悟教給他。
可惜啊可惜,這么個天造之才,本該娶個知書達理,溫婉居家的女才子的,居然娶了總統家的這個一看就沒什么詩書氣的丫頭。
想也不用想,一定是總統逼他的。
太可憐了。
這么想著,也不舍得再為難他,把紙筆往他面前推了推:“行了行了,你寫個保證書,保證她以后不再犯錯,就趕快領她走吧。”
最后一句話,簡直充滿了無限的嫌棄。
好像要他領走的不是個人,而是只阿貓阿狗似的。
男人情緒難辨的視線淡淡掃向一邊還低著小腦袋笑,腳尖在地上蹭啊蹭的小女人。
顯然是在走神了,沒聽到老教授的話,不然這會兒肯定是要氣鼓鼓的了。
“不好意思肖教授,給您添麻煩了,我回去一定多多管教。”
他斯文謙和的道歉,接過紙筆,藍色的墨跡在紙幣上劃出遒勁有力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