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司上前一步,卻又很快被涼暮生單手攔截下來。
他看著他,眉心暗沉:“現(xiàn)在不是時候。”
“……”
的確不是時候。
夏歡現(xiàn)在滿心滿意都是西商,就算上去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更何況,顧綿人在蘇妄城的事情,他們也不是第一次知曉。
只是沒料到,她居然在蘇妄城的總統(tǒng)府,活在那個據(jù)說比天宮還要華麗,卻比地獄還要恐怖的地方。
……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第五天的時候,西商醒了。
那是個陽光晴朗的午后,窗子開著,有不驕不躁的微風(fēng)輕輕拂動窗簾吹進來,帶著不知名的花香。
彼時,西莓正坐在地毯上擺弄著新買的娃娃,給她們換上一套一套漂亮的衣服,每換一套都要跑過來在床邊炫耀一番。
得到媽媽的稱贊,又高高興興的回去繼續(xù)擺弄。
夏歡坐在床邊,手中一條溫?zé)岬拿恚瑤退潦弥鴦倓偣芜^胡須的側(cè)臉。
男人濃密的睫毛就那么毫無預(yù)警的掀開,那雙湛黑如洗的眸子里,映出她呆滯的小模樣。
有那么一瞬間,她幾乎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錯覺。
整整五天時間。
跟預(yù)期中的相差太多太多。
時間拖的越久,她就越是害怕絕望,怕她帶回來的東西并沒有什么用,怕他再也不會醒來。
著了魔似的盯著他的傷口看,生怕會繼續(xù)那么潰爛下去。
可終于,那傷口不再擴大,可終于,他還是醒了。
“爸爸!”西莓也發(fā)現(xiàn)了,興沖沖的跑過來叫他。
男人還略顯蒼白的手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視線卻是從夏歡泫然欲泣的小臉上,慢慢落到她無名指上那璀璨奪目的鉆戒上。
“歡兒,我做了個夢。”他說。
夏歡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眼淚卻還是大顆大顆的滾落:“嗯,我、聽著呢……你說……”
“我夢到有人在我耳邊,一遍一遍的說喜歡我,一遍一遍的求我醒過來,你覺得……像是誰會做的事?”
“……”
夏歡看著他,眼淚還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就那么破涕為笑。
是她。
是她會干的事行了吧?
……
窗外依舊蟬鳴聲聲,空氣中卻已經(jīng)帶了些許秋高氣爽的氣息。
夏歡的一通電話持續(xù)了近20分鐘才掛斷。
對面,傾小沫是滿臉的不耐煩:“我說,你們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能不能回家再說?就非得在電話里聊?”
西商還在養(yǎng)身體,夏歡也幾乎停了全部的工作,兩人一天20多個小時的膩在一起還不夠,出個門還有那么多可聊的?
夏歡不理會她的抱怨,把手機放一邊:“有什么事你抓緊時間點說,他今早起床說胸口有點悶,我得回去看著點兒。”
“……”
傾小沫郁悶:“你可別跟我似的,當初涼暮生就總是裝病讓我照顧他,我被蒙在鼓里好久,過了大半年才發(fā)現(xiàn)。西商跟他可是一路貨色。”
一想到這個就氣不打一出來。
夏歡雙手托腮做微笑狀:“他就是裝的,我也喜歡看,我就喜歡照顧他,你有本事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