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驚恐的看著這個模樣清秀的少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么話。
鄧萌小暴脾氣忽然就被點燃了,蹭蹭蹭就撞了上去:“做做做!你把我一起做成標本好了。⊙鄄灰娦牟粺瑒偤秒x你這個大魔王遠……”
剩下的話,就那么消失在男人陡然壓下的唇間。
這轉變忒快,猝不及防的被塞了一嘴狗糧,夏歡有些承受不住,捂著小心臟跌回沙發。
楚詩詩低笑著拍了拍她的臉:“要進臥室么?師哥興致來了,可是不管周圍有沒有旁觀者的!
夏歡眼角余光偷偷一掃,嘖,不忍直視。
她揉揉腦袋,起身,也不管是哪個房間,隨便開了個門沖了進去。
楚詩詩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進去:“歡兒,要不要打個賭?我賭……他西商不會為了你跟我師哥翻臉,代價太大,趙凌菲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你親眼見過的!
季生白身后不止一個組織,還有一個孤城的半邊天,北氏家族。
北氏家族骨血里生來自帶癡情種的基因,但凡他們看上的女人,舍了天下不要也要得到,可西商不同,他天性腹黑,善于攻心,利益得失在他眼前從來都攤開如一張白紙。
一個夏歡,一個北氏家族,天秤會倒向哪個方向,誰都清楚。
……
司機的尸體被掩埋在銀河府邸前的灌木叢中,死狀并不凄慘,全身上下都不見一點傷痕,仿佛只是安靜睡去。
太陽升起,有晨起運動的老人,有拎著早點趕回家的女人,連鳥兒都醒了,在枝頭輕輕躍動。
一切都平靜如往常,沒有多少人發現夏歡的失蹤。
西宅的餐廳纖塵不染,鋪著白色餐布的餐桌上擺放著精致的早點,英俊儒雅的男人一身黑色手工西裝,從衣領到褲腳熨帖的一絲不茍,手持餐叉,優雅從容的吃著早餐。
這是這兩年多來,西賀第一次回西宅。
“大哥!彼兴,聲音壓抑而隱忍,卻依舊難掩顫抖。
男人半斂著眉眼,他們容貌有七分相似,但整體上又意外的截然不同,相比起西賀的陰柔美,西商是更偏向于線條凌厲的壓迫性英俊,總給人一種溫和卻不可親近的疏離感。
“還記得你有個大哥?”淡淡的腔調,聽不出什么情緒。
西賀緊抿著唇,呼吸急促。
西商放下餐叉,雙手交叉撐著下顎,終于淡淡掃向他:“西賀,你我一母同胞,哪怕互相做過多少傷害彼此的事情,終究還是血脈相連,這件事情我不怨你,但季生煙的命,我收了!
季生煙的命,我收了。
西賀忽然重重閉上眼睛,臉上僅存的一點血色也頃刻間褪去。
他甚至說不出一句為詩詩辯解的話。
夏歡如果還活著,一切或許還有回轉的余地,可如果她已經死了……
西商拿起餐巾,慢條斯理的擦拭了一下唇角,起身,從容不迫的略過他離開餐廳。
有細微的氣流滑過臉頰,不算很冷,卻恍若刀子一般鋒利,切割著神經,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