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只是人生的附屬品而已,歡兒,如果沒辦法享受它,那就好好利用。
……
夜里起了風,微醺的小女人被助理扶著從車上下來,冷的打了個顫。
小助理一路艱難的扶著連路都走的歪七扭八的她,直到交給女傭,這才放心的離開。
女傭又一路艱難的扶著她上樓。
臥室里很熱,夏歡皺著眉頭,軟軟的靠著墻壁,努力抬高手臂試圖拉開身后貼身長裙的拉鏈。
一只大手忽然貼上腰身,下一瞬,聽到拉鏈被拉開的細微聲響。
她勉勉強強站穩,微微抬手示意:“唔,謝謝啦,你去忙吧……”
一邊脫著長裙一邊往前走,踉踉蹌蹌的走到床邊,筆直的撲進了柔軟的被褥中。
男人溫和的嗓音仿佛從遙遠的夢境中傳來:“不洗澡就睡?嗯?”
她困倦的揉揉眼睛,聲音含糊:“沒事,他又不知道……”
“喝了多少酒?醉成這個模樣?”
她不耐煩的把腦袋扭到另一側:“唔,走開……”
夜,漸漸沒入濃郁的墨色。
指腹輕輕撫過她柔軟的腳心。
傷口都已經愈合了,只剩下一道道淺淺的疤痕,證明著她曾經那樣焦灼的滿世界尋找過他。
黑暗中,男人呼吸漸漸沉重。
一個多月不見,她似乎瘦了些,聽說最近胃口不大好,經常胃疼。
靜謐的臥室里,不知不覺響起小女人細細弱弱的哼唧聲,睡的極不安穩的樣子。
他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起身出去熱了杯牛奶喂給她喝。
她難得的乖巧,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
她酒量一直不錯,能醉到這個程度,怕是喝了不少酒。
電話撥出去,男人嗓音冷沉的命令:“去查查,看是誰給灌這么多酒。”
不一會兒就收到答復:“西總,少夫人今晚參加了一個名流舉辦的服裝晚宴,席間的確喝了不少酒,但基本上都是她自己喝的,并沒有誰強迫過……”
新婚夜出軌風波鬧的再大,但凡夏歡還在他西商兩個字名下,又有誰敢隨隨便便灌她的酒。
長達數分鐘的沉默后,男人掐斷了電話。
……
宿醉后的頭疼總是在清醒后的第一時間傳遍每個神經末梢。
臥室里繚繞的若有似無的清冽男士香水的味道。
抬眸掃過去,果然在床下看到男人換下的西裝襯衣。
難得啊,居然回來過。
她伸個懶腰,赤著腳下床,手指還沒伸出去,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四目相對,有那么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模樣。
那時候她剛剛跟爸爸媽媽搬到這邊,很快就跟西賀相識,第一次來西宅拜訪的時候,一開門,他恰好出現在玄關處。
一身裁剪合身的西裝從衣領到褲腳都熨帖的一絲不茍,眉目俊朗,眼眸墨黑而深濃。
只是那時候的他就已經接近190的身高,也已經是商場上讓人聞之色變的帝國總裁了,而她卻還只是個毛頭小丫頭,只夠到他腰部的個子,需要很努力的仰著頭才能對上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