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歡就在這樣的滿城風雨中,淡定的出現在了新聞媒體的視野中。
她看上去氣色很好,上著相宜的淡妝,既沒有哭訴委屈,也沒有抱怨渣男,更沒有像大多數人猜測的一樣選擇替西商洗白自欺欺人的守住豪門太太的位置。
進酒店就是進酒店了,進出的照片都被拍到了,有什么好洗白的?平白拉低了她的智商。
有記者不懷好意的提問:“夏小姐,關于西總新婚夜劈腿集團副總的消息,您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李修凱聞言臉色一遍,明明發布會開始前就提醒他們不要提問任何關于電影外的事情的。
剛要提醒他,眼角余光就掃到身邊小女人不疾不徐的擰開純凈水的蓋子,一本正經的反問:“還是聽你的吧,你說怎么想,我就怎么想好不好?”
她目光澄澈干凈,半撒嬌的模樣盯著一個人看的時候,格外驚心動魄。
男記者臉莫名的一紅,縮到了后面,惹的周遭的其他記者一陣偷笑。
夏歡也笑:“各位在網絡上提的意見我都看到了,籠統下來大約也就是手撕小三、分割財產讓他毛都不剩的凈身出戶以及物理閹割了他這三條,我仔細想了想,手撕小三吧,我下不去手,畢竟我是個藝人,得時刻保持優雅;讓他凈身出戶吧,我干不來,畢竟他手段能力太強,我打不過他;物理閹割吧……似乎有點觸犯法律了,我可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
她稍稍一頓。
一群記者們聞言努力將話筒遞到她唇邊,生怕聽不到她后面最重要的那句話。
燈光明亮的發布會現場,卻在這時候陡然陷入一片黑暗。
嗡嗡的議論聲隨即響起。
三分鐘后,燈光再次亮起來的時候,那到萬眾矚目的小身影卻已經憑空消失了。
……
一路沉默,直到回到西宅。
向來一天至少洗兩次澡的潔癖男人,身上竟然還穿著那套黑色新郎西裝,沉著眉心心情陰郁的模樣還是迷死人不償命的英俊。
“為什么不接我電話?”他問,嗓音略略沙啞,像是已經許久不曾休息。
夏歡有些餓了,正在面前的一份點心拼盤里挑選自己喜歡的,聞言,慢吞吞的回答:“我在盤算著怎么瓜分你銀海集團的財產,挺對不住你的,就沒好意思接你的電話……”
男人眸底斂著濃墨重彩的陰霾,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冰冷的嘲諷:“就你那點能耐,也敢覬覦銀海集團?夏歡,我西商能一手將你捧到如今的位置,翻翻手也能給你摔個殘廢。”
這大約就是他當初不屑簽婚前財產協議的原因。
簽不簽的都一樣,只要他不想給,有的是辦法逼她凈身出戶。
夏歡單手托腮,咬著一塊曲奇小餅干,有些納悶。
這個向來以儒雅斯文為外衣的男人,鮮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更別提是這樣這樣怒意勃發的模樣。
仿佛她才是那個新婚夜跟別人廝混一晚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