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前,女人挺的筆直的身姿長久的站立著,五味陳雜的視線落在男人被鋼筆鋒利的斷裂處劃傷的掌心:“西總,你的手……”
男人指尖輕叩,聲音堪稱溫柔,又仿佛離暴戾只差分毫:“我說都出去,聽不懂?”
趙凌菲垂放在身側(cè)的雙手用力緊了緊,到底還是繃著那口氣,僵著身子離開。
寬大的梨花木桌上,猩紅的血混合著濃重的墨汁越聚越多,像是毒入骨血的病人,無藥可醫(yī)。
——你確定……我還喜歡你么?
——你確定……我還喜歡你么……
確定么……
……
夏歡是赤著腳跑過來開門的。
一見是他,一張小臉頓時皺成一團:“你怎么又來了?”
一低頭,看到他手指提著的大包小包的吃的,又頓時轉(zhuǎn)陰為晴:“好啦好啦,進來吧!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及膝薄睡衣,長發(fā)松松扎在腦后,褪去了鏡頭前明媚嬌俏的星氣,又回到了五年前鄰家小妹妹的感覺。
西賀松了口氣,幸虧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受歡迎,所以至少要帶一點受歡迎的東西。
換上拖鞋進去,才發(fā)現(xiàn)客廳里還有人。
傾小沫咬著一根棒棒糖,伸長了脖子試圖隔著袋子看清楚里面的東西:“買什么好吃的了?快快快,剛好我們餓了。”
旁邊,白白凈凈比兩個女孩兒還要漂亮的小男生也把手中的牌合上,滿眼期待的看著他。
什么啊。
她有時間跟朋友在家里玩牌,都不愿意接一下他的電話。
西賀唇角抽了抽,還是很快壓下不快,走過去將袋子放桌子上,隨即在夏歡身邊坐下來:“你們在玩什么?”
“斗地主啊!
夏歡拆著袋子隨口回答,感覺到他貼自己太近了,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
西賀幾乎是立刻又貼著她挪了挪,一手十分嫻熟的搭上了她的腰:“我也會玩斗地主,我陪你們一起啊!
夏歡低頭,啪的一下拍上了他的手背:“把你豬蹄拿走!再碰我一下揍你信不信?”
她這一下用了十足十的力氣,男人手背很快出現(xiàn)一片紅印。
西賀痛的嘶嘶倒吸氣,頓時安分了。
不需要拍戲拍廣告,夏歡終于不用吃一口就計算一次卡路里,一口氣吃到撐。
傾小沫丟出一張8,睨一眼夏歡:“你打算去哪兒玩?我也想出去旅游,剛好激發(fā)一下創(chuàng)作靈感!涼暮生太忙沒時間,不如我們一起?”
“好啊,你挑地方,我都可以。”
西賀立刻自告奮勇:“我知道哪里好玩!我?guī)銈內(nèi)グ !?br>
他這話倒是沒說錯,這貨從小起,每年在涼城的時間就不超過100天,其余時間全都在世界各地跑,游玩倒是其次,主要是去泡那些異域風(fēng)情的妹子。
按照他那濫情的換女友頻率,沒染上亂七八糟的病已經(jīng)不錯了。
“我可不可以也去?”辰光諾諾舉手。
他剛剛被夏歡的工作室簽下,還在學(xué)習(xí)期,就連著夏歡一起被銀海集團封殺了,算是倒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