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吼,臥室里的西賀被驚醒,慌慌張張的跑出來:“怎么了怎么了?”
夏歡眼淚嘩嘩就落了下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抖著手指著西商:“他……他就因為我穿著睡衣出來,要脫了我衣服把我游街示眾!嗚嗚嗚嗚……”
西商:“……”
他似乎不記得自己說過‘游街示眾’四個字,……以及類似的話。
夏歡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嘩啦啦往下掉,哭的委屈又傷心,西賀頓時心疼的直皺眉,忙將她按在懷里哄:“沒事沒事,你是我媳婦兒,想穿什么都可以!誰都管不著!嗯?別哭了別哭了,爬了一天山多累啊,來來來,我陪你回臥室。”
夏歡抽抽搭搭的把眼淚鼻涕全蹭到了西賀的睡衣上,轉身的時候,不忘又恨又怒的瞪了西商一眼。
……
哄了一個小時才好不容易把小祖宗哄睡,西賀頭疼的推開書房門:“大哥,好端端的你跟她鬧什么?她喜歡穿什么就穿什么,你管她做什么?”
寬大的辦公桌后,男人頭也不抬的處理著公務:“我不喜歡家里有穿戴不整齊的女人來回走,你要么讓她回自己家住,要留在這里就穿的安分一點。”
“大哥,算我求你了,讓著她一點兒!實在看不慣你就盡量避開跟她見面的時間!我最怕她哭了,眼睛紅的跟小兔子似的,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西商似笑非笑的抬頭:“我自己的家,還要避開她?”
西賀悶了悶:“算了,你當我什么都沒說!”
這個家,父親離世后,就大哥一個人在撐著,他又實在對生意上的事情不感興趣,仰仗著大哥在涼城打下的天下在外面作威作福,在大哥面前卻跟個未成年孩子似的,基本上不敢頂嘴。
……
第二天一大早,剛剛從臥室里出來,一眼就看到穿著小睡裙坐在餐桌上吃土司的夏大千金。
她的長發隨意扎成個馬尾,肌膚雪白,就那么挑釁十足的睨著西裝革履一絲不茍的英俊男人。
不是不讓她穿么?
她還偏偏就穿了!不止要穿,還白天穿了晚上穿,心情好了穿一穿,心情不好也好穿,最好氣死他!
西商闔眸,不動聲色的抬手按了按眉心,沒理會她。
西賀二十分鐘后才打著哈欠從臥室里出來,女孩兒餐桌下的大長腿落入眼底,讓他沒來由的打了個嗝。
幾乎是手忙腳亂的去沙發里抓了條毛毯過來裹住她:“小祖宗喲,你不知道早上的男人最經不起挑……”
一個‘逗’字在舌尖轉了轉,又覺得有些少兒不宜,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夏歡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挑高眉梢睨著對面斯斯文文用餐的西商:“最經不起挑釁嗎?我還就挑釁了!他有能耐就生吃了我!”
西賀無語。
這種事情,也不好跟她解釋太多。
……要瘋了!
忍不住再幫她把毛毯往上拉了拉,遮好:“行了行了,惹不起惹不起,我們都惹不起你!趕緊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