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里不知道燉了什么,滋滋的冒著煙,香氣誘人。
涼暮生削去了水果的果皮,轉身去榨果汁的時候才發現她就站在廚房外,還穿著輕薄的睡衣,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散落在肩頭,一張小臉粉黛不施,又精致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鮮少有這種被悄無聲息靠的極近,又不曾察覺的時候。
卻意外的并不排斥,菲薄的唇勾出一點意味不明的弧度,嗓音徐徐低啞,透著某種不知名的邀約:“你想干什么?嗯?涼太太?”
傾小沫一手撐著墻壁,食指指尖無意識的摳著光滑的墻面,就那么迷茫又無辜的看著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下來,想要干什么,就是忽然……很想看看他。
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仔細的看過他,看過他濃密的眼睫毛,看過他深邃如海的眼睛,看過他高挺的鼻梁,看過他弧度性感的薄唇……
“爸爸麻麻,你們在干什么呀?”
奶聲奶氣尚帶著一點未睡醒的鼻音的聲音驟然出現,傾小沫受驚,幾乎是手忙腳亂的推開了已經半壓在了自己身上的男人。
“嗯……”
涼暮生悶哼一聲,沒料到她突然間會這么大力的推自己,毫無防備的踉蹌后退了兩步。
傾小沫一張小臉漲的通紅,一邊哆嗦著小手整理凌亂的睡衣,一邊低聲道歉:“咳,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知道他今天還有個重要的新聞發布會,帶著這傷怎么去?
怎么辦?
堂堂一國總統,如果在這種地方出現這種傷,很難不讓人想入匪非。
涼莫顛顛兒跑了進來,笑的格外不懷好意:“哦哦哦,我知道哦,你們在親親對不對?電視里都是這么演的,嘻嘻嘻嘻……”
傾小沫噎了噎,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
現在的小孩子都在看什么電視?他這個年紀難道不該看純良無害的動畫片的嗎?
責備的視線掃向涼暮生,太過分了,怎么教育的兒子?!!
男人隨意的抽了張紙巾擦拭了一下唇瓣上的血跡,給了她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別看我,兒子是你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
……
“嘖嘖……”
“嘖嘖嘖……”
“嘖嘖嘖嘖……”
在夏歡第無數次的嘖嘖聲中,傾小沫終于忍無可忍的爆發了:“你到底想說什么?能直接一點問出來么?!”
“直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