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無措的搓著雙手:“伊桑他能活下來,真的很不容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總統夫人,我真的……”
她語無倫次的表達著。
其實意思很簡單,全世界都知道她是總統夫人,她跟伊桑之間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既然早晚要分開,不如現在就把伊桑讓給她。
這個意思雖然簡單粗暴,但也合情合理,只是她又不好意思說出來,怕傷害到她。
傾小沫靜靜看了她一會兒:“他喜歡你嗎?”
話音剛落,又忽然皺眉:“算了,你別回答了。”
喜不喜歡,不需要問她,從剛剛他們進病房的時候的一舉一動就看出來了。
小護士貝齒輕咬唇瓣,又吶吶道歉:“對不起啊……”
傾小沫轉了個身不去看她:“你是打算跟她一起去美國嗎?”
“嗯。”
“什么時候走?”
“下周二……”
傾小沫閉了閉眼:“行吧。”
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忍了半天,就只擠出兩個模棱兩可的‘行吧’。
再一睜眼,就看到那邊病房門被打開了,伊桑的視線在走廊兩側看了看,很快發現了她們的身影。
她看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那樣迷茫而又專注的模樣,仿佛正在努力的從記憶中搜尋她的身影。
紅唇抿緊,不再多說,轉身上了電梯。
伊桑過來的時候,電梯門也剛好關上了。
他的視線落在閉合的電梯門上停頓了幾秒鐘,才轉頭看向身邊的小護士:“她之前是不是開口就叫我伊桑?是我的朋友嗎?”
小護士支支吾吾了下:“她、她是我的朋友,聽我提起過你……”
“哦。”
男人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低頭把玩著那會兒搶過來的一顆QQ軟糖。
明明之前很想嘗一嘗味道的,可這會兒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沒了想要吃掉它的慾望。
……
前后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女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醫院住院大廈外。
她看起來并沒有多失魂落魄的樣子,只是雙手插兜,肩膀微聳,站定抬頭望了一會兒天的模樣,看的出來有些悵然跟迷茫。
傾小沫惆悵的抬頭望了一會兒天,重重嘆了口氣,收回視線剛要繼續走,就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一道身影嚇了一跳。
大半夜的戴個黑超墨鏡出來,腦子進水了?
男人墨鏡遮面,遮住了眼底的全部情緒,唯有微微上揚的唇角泄露了他這會兒嘲諷的情緒:“我還以為你會在里面跟那小護士上演一出搶夫大戰呢,真是可惜,當初義無反顧的就要跟著他去芝加哥,現在怎么又舍得輕松割舍掉人家?”
傾小沫踮高腳尖摘掉他的墨鏡,視線直視著他,微微一笑:“所以你也知道自己有多糟糕了吧?為了甩掉你,我隨隨便便就能找個人把自己嫁了。”
“……”
一句話,成功凍結了他眼底的冷笑。
她隨手將墨鏡戴在自己臉上,剛要走,又忽然發現看不清路了,想了想又把墨鏡丟了,扯高圍巾遮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