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傷多了點兒,沒辦法,這小東西實在太不配合了,你把藥給他吧,讓他自己摸索著上點兒,我過兩天再來找他。”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外套起身,195以上的個子讓他站起來就顯得整個客廳都小了一圈。
傾小沫很想不管不顧的撲上去咬他兩口,不過看這力量上的懸殊,估計還沒撲過去就要被他甩墻上摳都摳不下來了。
藥是進口的,辰光這里恐怕也沒有什么藥膏。
她低頭看著,忽然就想到辰光看涼醉時亮晶晶的視線。
他那么喜歡涼醉,喜歡了整整六年,可現在卻……
她閉了閉眼,不想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抬手整理了一下頭發起身再次走到臥室門口。
屈指敲了敲門:“辰光,那男的已經走了,我進去一下下,就一下……”
話還沒說完,酒店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她一怔,轉頭就看到男人去而復返,眉頭擰著低咒了句什么,直接一陣風似的從她身邊掠過,順便把藥膏一并拿走了。
然后就直接打開臥室門進去,反鎖。
她聽到辰光驚恐的叫聲才驀地反應過來,又是敲門又是撞門,卻始終沒辦法打開。
顯然那個男人是怕她一時心疼直接親手給辰光上藥,不放心又趕回來了。
辰光哭鬧的聲音隔著門斷斷續續的傳來,她心疼又無助,生怕那個男人給他上藥的時候一不小心又禽獸了一把。
畢竟這種事情她曾經親身體驗過,而且那個時候的涼暮生根本毫不講道理,想要就要,絲毫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焦躁的罵了那個男人一番,又不斷的安慰著辰光,漫長的五分鐘過去后,臥室門終于再度被打開。
之前進去的195男人再度出來,臉上多了四五道抓痕,其中一道還挺深的,血絲都冒出來了。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看著瘦瘦弱弱的,沒想到真他媽的野蠻。”
他抬手摸了摸臉上的抓痕,低罵了一句,又瞥了她一眼,語氣已經不怎么好了:“他這會兒應該餓了,你給他做點吃的再走。”
說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傾小沫這次學乖了,直接跟著過去把門反鎖了,這才回來。
一連敲了三次臥室門,終于聽到辰光微弱的應聲。
她開門進去,就看到他趴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偌大的房間里還充斥著微微的藥香。
一眼看到他向來黑白分明的眼底因為哭泣布滿血絲,再度紅了眼眶,跪在窗前用力握緊他的手:“對不起……辰光,對不起……都怪我……”
當初為什么不在夏歡提議要帶他進娛樂圈的時候就拒絕呢?
辰光的手繃的很緊,指關節泛著蒼白的痕跡,他就那么看著她,眼底淌過悲傷的痕跡:“沫沫,我配不上他了對不對?”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傾小沫呼吸微窒,條件反射式的搖頭:“不會,怎么會,你不看看涼醉他多濫情!要說配不上,也是他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