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原本還在強(qiáng)忍,看到她驚愕的目光,心頭一酸,眼淚就滾滾落了下來。
生的那樣美麗驕傲的女人,一旦委屈起來,也是讓人揪心難安。
她紅唇微抿,關(guān)上門走過去,抽了幾張紙巾遞過去:“出什么事了?他因為什么打你的?”
萱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字也回答不上來。
傾小沫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當(dāng)初第一眼見到時飛揚(yáng)跋扈的像個女王的女人,短短三年時間,竟然把自己逼到了這個境地。
她背后有強(qiáng)大的涼氏集團(tuán)在撐腰,如果不是愛到無法自拔,為什么要承受這樣一段充斥著暴力的婚姻?
只是現(xiàn)在顯然還不是個繼續(xù)問問題的時候,她默默地一張一張的給她遞紙巾。
偌大的包廂里,女人從一開始的崩潰痛哭到后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哽咽,過了足足十多分鐘,才終于慢慢平靜了下來。
傾小沫幫她倒了杯茶遞過去:“喝口茶潤潤嗓子,哭這么久眼睛不疼嗎?”
看她眼睛上的烏青,應(yīng)該是被那個李維用拳頭揍的,眼底都有血絲了,回頭怕是要去醫(yī)院好好找醫(yī)生看一看了。
萱萱抽噎著,捧著茶杯喝了一口,這才開口,聲音里帶著濃重的鼻音:“我昨晚跟一個姐妹外出逛街了,回去的晚了一點,他就說我是去找慕代陽了,然后跟我吵架,我讓我姐妹過來作證他也不相信,把她推了出去,就開始打我……”
傾小沫默默無言良久,才遲疑道:“你就那么喜歡他嗎?喜歡到愿意忍受他的暴力相向?”
喜歡?
萱萱像是聽到了個多么可笑的笑話似的,自嘲一笑:“我壓根就不喜歡他!”
頓了頓,才低下了頭,聲音微弱的補(bǔ)充:“可他是慕代陽同母異父的哥哥。”
“……”
傾小沫閉了閉眼,忽然覺得有些頭疼。
她知道這個女人喜歡胡來,但怎么都沒料到竟然會這么草率的對待自己的婚姻。
不知道她嫁給李維,到底是想經(jīng)常看到慕代陽,還是想給慕代陽心里添堵,但不管怎么樣,都是一種極度對自己不負(fù)責(zé)任的行為。
她抿了一小口茶,抬眸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聲音輕而穩(wěn):“離婚吧,你還這么年輕,總能遇到喜歡的男人的,只要你告訴你爺爺,或者是涼暮生涼醉,任誰都會有能力逼他跟你離婚的。”
萱萱窒了窒,沒說話。
她的沉默在這種時候無異于也是一種回答。
不想離婚,哪怕咬牙死撐著,她也要對外表現(xiàn)的十分幸福,至少要讓慕代陽以為她很幸福。
可她知不知道,男人一旦狠心決絕離開,哪怕離他再近,她的喜怒哀樂,是幸福還是不幸,對他而言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別固執(zhí)了,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再想想你婚前的樣子,為了一個婚前劈腿的男人,值得嗎?”
她的話像是泥沉大海,沒有得到萱萱的半點回應(yīng)。
她不知道這三年來她是怎么過的,究竟是怎么一步一步鉆進(jìn)這個牛角尖的,但顯然現(xiàn)在還不到她覺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