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就趕走,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還巴不得趕緊走。
周伯趕過來,微微地笑:“小少爺只是在跟您開玩笑,您不要介意。”
涼莫也像是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似的,小屁股一抬,坐上了高高的餐桌,挑眉一板一眼的瞧著她:“我還就不趕你走了!我要把你留下來,日復(fù)一日的折磨!讓你敢小瞧我!我非得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屁大點兒的東西,能有多厲害?
傾小沫懶得理會他,收拾起碗筷來便離開了。
洗完碗筷出來,正擦拭著手,幾條臭烘烘的小運動服就被兜頭拋了過來,傾小沫一抬頭,就看到幾個差不多大的小少爺跟涼莫站在一起,指著她對她哈哈大笑。
涼莫得意洋洋:“你!去把這些臟衣服洗掉,半個小時內(nèi)把衣服烘干拿過來,他們還要回家呢!洗不完不許吃晚飯!”
一群小屁孩,剛學(xué)會走就開始仗勢欺人了,長大了還指不定要怎么紈绔。
她瞥他們一眼,俯下身一件一件衣服撿起來。
洗衣房里,幾個女傭正在忙碌。
她一邊等衣服一邊跟她們聊天,聊著聊著,自然而然就聊到了涼莫的身世上去了。
“噓……他們不許我們私下談?wù)撨@個,只聽說,小少爺?shù)挠H生媽媽是個陪酒女郎。”
“別亂說話。”
幾個女傭聲音立刻壓的很低,只含糊的說了兩句,便不再多說了。
她略略差異。
還以為那小東西是慕思瑤或者是慕氏的哪個女人給他生的,原來……竟是個陪酒女郎生的。
他跟西賀還真是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難怪從未在新聞報道中聽到過關(guān)于這位小少爺?shù)闹蛔制Z。
……
帶著烘干的衣服上樓,遠遠的就聽到幾個小家伙賊兮兮的偷笑生,還有珠子滾落在地上發(fā)出的咕嚕咕嚕的聲音。
真是人小鬼大。
不過就這點小手段,也想對付她?
又躡手躡腳的下樓,把衣服丟一邊,去廚房倒了一大杯溫水,然后拿著上樓。
走上三樓的時候,腳下不意外的踩到了幾顆圓滾滾的珠子,她夸張的尖叫一聲,一邊做要摔倒?fàn)睿贿叢粍勇暽哪闷鹚瓕χ撬目菩∧X袋潑了過去。
涼莫跟他的幾個小伙伴就那么保持著要嘲笑她的姿勢,呆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其中兩個才反應(yīng)過來,尖叫著跑開了。
她慢條斯理的站穩(wěn),對涼莫晃了晃已經(jīng)空了的水杯,微笑:“不好意思啊,剛剛沒站穩(wěn)。”
她在笑,也毫不掩飾笑容里的挑釁。
涼莫恨恨瞪她一眼,一句話不說,扭頭就回了臥室。
看樣子今晚應(yīng)該沒她什么事了。
她懶懶伸個懶腰,轉(zhuǎn)了轉(zhuǎn)有些酸疼的脖子,轉(zhuǎn)身回了二樓臥室。
接到了伊桑的電話,男人在電話里又生氣又無奈的問她在哪里。
傾小沫沒說,只含糊的說過些日子就回去,讓他先幫忙照顧著媽媽。
她擔(dān)心媽媽的身體,掛了電話后,心情就不大好,握著手機靠在沙發(fā)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