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已經說得夠委婉的了,這樣一個男人,越接觸越了解,只會讓女人越迷戀。
傾小沫是女人,而且是個帶著重病母親,度日艱難,迫切的需要一個堅實的肩膀依靠的女人,被他俘獲的可能性超過百分之八十。
窗前的男人長久的沒有說話,一根煙抽完,又點上一根。
耀司說,這里面沒有你想要聽到的消息。
但其實他也并不是完全想聽到這個男人的陰暗背景跟混亂的男女關系,他只是……單純的想聽一聽罷了。
若這一生跟她再無牽連,他愿意她遇上能遇上一個比他好,能讓她笑的這樣明媚燦爛的男人。
只是,怕以后,他就再也不會想要聽到她的消息了。
他愿她幸福,卻不想親眼見她跟別的男人幸福。
“去把涼莫帶過來!彼鋈簧ひ羲粏〉某雎。
耀司神色復雜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出去,沒一會兒就將白白嫩嫩的一團抱了過來。
小正太似乎也知道這時候該賣乖巧,張開手臂就牢牢抱緊了男人的頸項:“寶寶知道錯了,爸爸你不要生氣,不要抽煙……”
他雖然小,但也知道爸爸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抽煙,也知道抽煙對身體不好。
他實在太小,太葇軟,泡沫一般,一碰就碎。
他已經三歲半了。
薄薄的夜色掩掉了男人眼底的濕意,他手臂無意識收緊,仿佛這樣就能從死神手中將他搶回來一般。
他已經失去Alisa了。
可在不久的將來,他此生唯一的兒子也要離他而去。
時間是這樣的短暫,他又何必浪費在對他的苛責上。
……
天氣不好的時候,是咖啡店里生意最好的時候。
剛剛送走了幾個客人,一抬頭,透過雨滴滑落的玻璃,就看到悠閑瀟灑的男人從賓利車上下來,也沒撐傘,就這么直接跑了進來。
她一邊收拾著桌子一邊睨他:“你車修好啦?”
“修好了。”
伊桑隨手將車鑰匙丟到吧臺上,熟門熟路的走進去系好圍裙:“今天的雨可真大,害我路上堵了二十多分鐘。”
“你都不用工作的嗎?天天在我這兒一賴就是四五個小時,回頭小心你上司收拾你!
他說他在警局工作,不過這芝加哥的治安就這么好嗎?好到他一個小警察整天整天閑的無聊跑來做咖啡?
不過他還算負責任,偶爾收到重要的警情,也會很快趕過去。
伊桑打著奶泡,要笑不笑的瞧著她:“怎么?嫌棄我了?”
“怎么敢嫌棄你,要知道在美國,這天下可是你們警察的天下,隨時隨地配槍,我們可惹不起,我是怕你上司回頭生氣,再找到我這里來,隨隨便便給我扣個什么罪名關進去,就不好了。”
更何況他手藝那么好,這兩天她店里的客人明顯增多了,小費也給的大方多了,直接讓她的營業額翻了一個翻。
這樣算起來,她跟每個月花1000美元聘請一個高級咖啡師有什么區別?
半夜睡著估計都要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