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小沫顧不得跟她說話,抬手招來服務生:“給我來一份香煎牛排,要快,我快餓死了。”
西餐廳講究的是優雅,像她這樣著急忙慌催促的客人服務生大概是第一次見到,明顯懵了一下,才點頭離開。
“涼暮生今早走的著急,沒顧得上給我做早餐。”
她手指無意識的在餐桌上敲著:“我起來后又寫了兩個小時的稿子,這會兒快餓瘋了,對了,你相親對象怎么樣?”
“別提了,整個就一暴發戶,說話粗俗,看的我惡心。”
“……”
傾小沫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選在這個時候相親實在不是什么明智之舉,慕代陽跟傾城的婚禮剛剛過去沒多長時間,她現在會有心情相親才有鬼。
她以前醉心旅游,但顯然慕代陽的事情給她心上留下了不小的陰影,這些日子一直待在涼城,哪兒都沒去。
牛排很快上來,她吞了吞口水,剛拿起刀叉,眼角余光就掃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
不等她反應過來,萱萱已經抬手招了招:“二哥!”
涼醉很快轉身,視線準確的捕捉到了她們,跟身邊的漂亮女孩兒說了句什么后,隨即走了過來。
他沒有坐到傾小沫身邊,反而把萱萱推到一邊,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這樣更方便看她。
傾小沫實在餓壞了,先切了一塊牛排放進口里,邊吃邊瞄那邊看向這里的小姑娘:“御姐跟名媛喜歡夠了,現在又喜歡這種嫩嫩的類型了?這小姑娘成年了么?”
女孩兒一身鵝黃色長裙,長發飄飄,清純又脫俗,他眼光倒是不錯,身邊就從來沒出現過顏值低的姑娘。
涼醉雙手交疊撐著下巴,輕佻的對她挑眉:“怎么?吃醋了?你只要說一聲,我立馬把她攆走。”
她撇嘴:“這又不是你家餐廳,你說攆走就攆走?”
萱萱在一邊回答:“這就是二哥名下的餐廳啊。”
“……”
傾小沫嗆咳了一下,拿了紅酒杯喝了一口掩飾尷尬,馬蛋打臉啪啪啪啊。
萱萱小手撥弄著涼醉的衣服,試圖把他的衣袖卷起來:“二哥,你手上的傷怎么樣了?還惡心頭疼嗎?”
傾小沫放下紅酒杯,不甚贊同的皺眉:“你又跟人打架了?”
“你不知道啊?你那天失蹤,二哥也幫忙去找你了,只是中途被一只竹葉青咬了一口,不得已才提前回來的,害的他好幾天都不舒服,手臂都腫了。”
傾小沫呼吸一頓,表情訕訕的看著他:“不好意思啊,涼暮生沒有跟我提過,我不知道你因為我受傷了……”
頓了頓,才遲疑道:“我能看看你傷口嗎?”
涼醉把被萱萱提上去的半截衣袖拽下去,顯然并不打算給她看,只是笑的輕痞而邪氣:“不給你看!怕你看到后會心疼的哭了,那我不是很困擾?”
他總是這樣,不論受過怎樣的傷,永遠都不肯主動跟她提起。
之前是被鱷魚咬,現在是被毒蛇咬,或許還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