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的事情?”
“……啊?”
男人忽然轉過身來,一步一步逼近她:“我問你,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是一定要他把接吻兩個字說出來她才肯收掉這副蹩腳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的表情嗎?
傾小沫只覺得頭頂仿佛飄來了一大塊的黑云,眼前的所有光線都被遮擋了。
她有些呼吸不暢,下意識的想要后退一步,下一瞬,就困在了男人跟墻壁之間。
凜冽的寒意籠罩在四周,男人嗓音陰冷,一字一頓:“你最好別逼我問第三遍!
傾小沫的臉往左邊側了側,覺得不大對勁,又忘右邊歪了歪,還是沒能躲開他危險的氣息。
有什么好糾結的呢?
她跟蕭千柔在一起的時候,明明還不認識他。
……確切的說,是已經忘記了他。
而且都已經過去了的事情,非得問出個所以然來真的好嗎?
……
傾小沫醒了過來,一睜眼,窗外是籠罩在一片陰影中的城市,寂靜而溫柔,恍若一座沉睡海底千年的孤城。
她懵了一會兒,腦袋里很快浮現(xiàn)出昨晚魔怔了一般的男人。
不斷的,反復逼問她到底跟蕭千柔親昵過幾次。
鮮少見他吃這么重的醋,當時被他問的不耐煩,現(xiàn)在回想起來,又莫名的覺得搞笑。
明明只是笑了下,前一秒還睡著的男人,后一秒就忽然醒了。
恰巧就捕捉到了她唇角尚未收斂的那點笑。
男人尤帶著惺忪睡意的嗓音在寂靜的清晨格外的低沉悅耳,偏又帶著幾分涼薄的痕跡:“睡不著了?怎么?是不是又想你的好千柔哥哥了?”
又、開、始、了!還有完沒完了?
昨晚就一遍一遍的‘你們家千柔哥哥’的叫著,生怕她聽不出來他有多惱火似的。
傾小沫沒好氣的推他:“我渴了,你去給我倒杯水來。”
“渴了?怎么不叫你的千柔哥哥來給你送水呢?”
“涼暮生!”
一大清早的又想跟她吵架是吧?
男人卻像是絲毫沒感覺到她已經越燒越旺的火氣,繼續(xù)酸溜溜的道:“怎么?要我?guī)湍阏乙徽夷銈兗仪岣绺绲穆?lián)系方式么?”
傾小沫干脆不說話了,反正越說他越來勁。
又不是沒手沒腳,她自己去!
剛要起床,又被男人單手按回去。
涼暮生瞧一眼她氣呼呼的小模樣,合眸緩了緩,才終于不再各種綿里藏針的諷刺:“你想喝水是不是?我這就去給你倒,嗯?乖,不氣了!
說著,真的起身去倒水。
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蛇精病!
傾小沫沒搭理他,等他把水送過來了也不接了。
渴死也不喝他送的水,生氣了,這次是真生氣了。
男人修長的指梳理著她的發(fā),低低的笑:“真生氣了?”
“走開!”
“要我喂你?”
“……”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我數(shù)一二三,就喂你喝了……”
傾小沫憤憤起身,板著張小臉看也不看他一眼,接過水杯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