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小沫拼勁全力趕在她刺下去的那一刻往旁邊身側倒了下去,小雅手中的匕首貼著她的手臂狠狠的扎破了地毯,深陷木質地板上拔不出來。
她一邊扭頭去看身后的情況,一邊奮力想要把匕首拔出來。
其實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就算她能把匕首拔出來,也做不了什么了。
但像是溺水之人的垂死掙扎,仿佛手中的匕首是她最后的一絲希望,她急的小臉慘白,一再努力,還是沒把匕首拔出來。
額頭冷汗滑落下來,弄花了她臉上的濃妝。
斯文優雅的男人慢條斯理的俯下身,恍若一湖冰封的湖面一般的眸底沒什么多余的情緒:“要幫你拔出來么?”
他彬彬有禮的問。
“賤人!!”
夏歡氣急敗壞的罵:“都這時候了你能不能有點輕重緩急了?沒看到我們快喘不過氣來了嗎?還不先把這些膠帶扯開。”
西商仿佛這才發現她,眉梢挑高:“你也在這里啊?好巧。”
你也在這里……啊?!!!
夏歡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巧你媽啊!這他媽是我的房間好不好?我不在這里誰該在這里?”
西商似乎對她信口拈來的臟話不大贊同,微微皺了皺眉,對身后的保鏢命令:“沒看到這兒有個懷著孕的?”
身后的保鏢很快拿出一把瑞士小刀來,嗖嗖幾下把綁在傾小沫身上的繃帶劃開,然后扯了下來。
傾小沫重重松了口氣,一手捂著小腹離小雅遠遠的,對西商干笑:“謝謝你啊,真的太謝謝你了,之前我還那么沒禮貌的陷害破壞你的相親,真是太對不起了,不過那都是夏歡逼我的!”
夏歡怒急:“傾小沫你個叛徒!!”
西商微微一笑,卻是標準的商業式的微笑,對傾小沫伸出手:“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我這邊有什么需要,還麻煩你多多照顧,你以后有什么需要,也盡管給我電話。”
傾小沫受寵若驚的跟他握了握:“當然當然,那是當然。”
“傾小沫!!!”
夏歡氣的臉都白了:“你跟這個老狐貍精獻諂媚,太沒有骨氣了!!我真是看錯你了!!你、你你你……你先給我把膠帶解開,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西商示意保鏢盯著點兒已經癱坐在地上呆掉了的小雅:“好歹是女孩子,別太粗嚕了,挵疼了人家就不好了。”
說完,起身漫步走到夏歡身邊。
她就靠著一只單人沙發椅,他隨意的在沙發椅內落座,長腿優雅交疊,就那么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這個場景我怎么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呢?好像你去年拍了一個電影,在里面跟一個小鮮肉玩的某種不可描述的游戲里就有這個吧?”
男人一絲不茍的名貴西褲近在咫尺,夏歡恨不得隔著西褲狠狠咬他一口。
“你個死變汰!整天沒事兒盯著我的電影看,我說你是衣冠禽獣還真是一點都沒錯!”
男人慢條斯理的點了根煙,垂首,不疾不徐的對著她呼出一口煙霧:“拍那種電影的你不是變汰,看個電影的我就是變汰了?歡兒,你可真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