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
大雨傾盆而下,水順著屋檐流成了一條條小小的瀑布。
門前是一條30度左右的斜坡形石子路,有翻滾的水流由上而下奔騰著。
傾小沫心想這樣子,現在是想走也走不成了,于是拖著行李箱轉身就往回走。
登登上樓梯的時候,手心沉重的行李箱忽然一松,她愣了下,轉頭看過去,男人已經將行李箱接了過去。
她轉過身就要去搶:“你還給我!”
樓梯狹窄陡峭,涼暮生半個身子斜靠著樓梯扶手,另一手輕扶墻壁,防止她摔下去,眸光淡淡:“這么大的雨,你是打算把我趕出去淋雨嗎?”
“你保鏢助理一大堆,打電話叫個人來接你不就行了?”
“我是來找老婆的,難道要滿天下的告訴別人我老婆跑了?我這次來,誰都沒帶,就我自己!”
“那你在門口待著等雨停了再走,我房間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說完,不由分說的從他手中搶過行李箱,轉身匆匆上樓,砰的一聲關上門。
……
兩個小時后,樓下的婆婆忽然打電話給她:“Alisa,我做的烤羊排,你下來嘗一嘗,停電了,你下樓的時候注意安全!
婆婆家人都在外地工作,見她一個人懷著孕辛苦,偶爾做點好吃就會叫她下樓一起吃。
她一開始會不好意思的拒絕,后來發現她每每下樓陪她一起吃飯,她都會很高興,慢慢也就不再拒絕。
老人家,都是怕孤單的。
她從床上爬起來,換了件衣服,扶著樓梯下樓。
停了電,她很怕腳下打滑,走的很慢,走到一半的時候,有人拿著一盞燭火走了過來,骨節分明的手對著她:“握著我的手!
傾小沫僵住,冷眼看著燭火搖曳中男人英俊逼人的臉:“你怎么還沒走?”
涼暮生笑了下:“我本來想走的,但婆婆看我一個人,又沒車又沒錢的,就好心留我吃晚餐了,婆婆心腸很好,不像有些人,你說是不是?”
傾小沫抿唇:“讓開!我自己會走!”
她離開涼城后,才知道自己有多無能,什么都不會做,什么都做不好。
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多跟他生活幾年,她是不是還會走路。
之前不怎么覺得,現在抽身出來,才發覺那些由著別人照顧自己的日子有多糟糕,像是吸食了上癮的毒藥,麻痹著她的神經。
她要獨立,要靠一個人就能活的很好,再也不需要他。
涼暮生也不堅持,只是為她照亮著樓梯,她往下走一步,他就往下退一步,身子緊貼著樓梯扶手,左手虛虛撐過墻壁。
他靠的太近,近到可以讓她清楚的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淡香。
傾小沫的視線,不知怎么的就落在了他拿著燭火的右手無名指上。
忍不住嘲諷出聲:“怎么?你們家茵茵可是活脫脫的仙德瑞拉現實版,聰明漂亮年輕又能干貼心,還沒讓你摘下這破戒指呢?”
燈光在男人湛黑的眸底映下兩簇小小的火苗,他嗓音低而。骸翱晌移矚g仙德瑞拉的惡毒姐姐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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