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關門的聲音響起,男人眸底斂著的暴戾氣息翻滾出來,暗沉的嗓音恍若從地獄深處滲透出來的一般:“一直聽說兩位‘哥哥’的大名,今天終于有幸的見一面,真是三生有幸!你們的父母顯然沒教過你們出門在外一定要謙遜一點,不過沒關系,他們不教,我替他們教一教,免費的!”
“……”
……
痛苦凄厲的尖叫求饒聲此起彼伏,饒是被門擋回去不少,還是隱隱鉆入耳孔。
傾小沫閉著眼睛,不敢出去,怕看到涼暮生太過殘暴陰狠的一面。
就像當初在酒吧外親眼看到涼醉掐死人,雖說后來漸漸不那么怕他了,可他一生氣,她還是會本能的想到那個畫面,懷疑他會不會一怒之下也掐死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聲音漸漸消停下來,她才起身走到門口,小心翼翼的打開一點門縫。
涼暮生正站在洗手間外的洗手臺前洗著手,白色睡袍上到處都是淋漓的血跡。
她呼吸一頓,立刻跑過去:“涼暮生,你受傷了?”
“沒有!
涼暮生隨手將浴袍脫下來丟到一邊:“回頭把衣服跟拖鞋都丟掉!”
她呆呆點頭,頓了頓,才遲鈍的反應過來:“那兩個人呢?你不會把他們打死了吧?”
“不清楚,我讓人把他們拖走了,暫時先別出去,外面都是血,等他們把地毯換了再出去!
涼暮生說著,習慣性的想要摸摸她的小腦袋,又忽然頓。骸拔蚁热ハ磦澡,你等我,嗯?”
她點點頭。
涼暮生的潔癖很嚴重,剛剛親自動手收拾那兩個男人,身上弄臟了不少,按照他的脾性,恐怕要洗上一個小時。
傾小沫洗了洗手,動手做了兩份煎蛋培根,等到快涼了也沒見他出來。
只好去敲門:“好了涼暮生,洗干凈了就沒事了,你不要一遍一遍的洗了,水跟沐浴露都很貴的好不好?”
男人像是心情很不好,她好不容易給他說個笑話,他竟然十分不給面子的沒笑,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算是表達他聽到了。
傾小沫又等了會兒,還沒等到他出來,索性直接開門進去了。
涼暮生在按沐浴露,也不知道用了幾次了,見她進來,像是笑了下:“你干什么?想趁我洗澡對我做什么?”
浴室里熱氣蒸騰,水珠順著男人性感的肌肉線條滾落,傾小沫忽然就想到了四個字——秀色可餐。
她穿著衣服走進花灑下,小手摸上他腰腹處的人魚線,聲音軟軟的:“涼先生打算反抗嗎?”
男人眸色幽幽轉暗。
他已經好幾天沒碰過她了,單單只是被她摸一下,就已經有了反應。
長臂將她圈緊在懷里,水珠落到他的臉上,一路下滑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在她的小臉上:“我要反抗的話,你會不會更興奮呢?”
低沉蠱惑的嗓音,伴著嘩嘩的水聲,刺激著人的神經。
傾小沫捂臉。
馬蛋這男人要是存了心想要勾搭誰,簡直是太容易了,她剛剛還想好好調戲調戲他的,結果眨眼間被他給反調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