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墨黑的眸注視著她:“你覺得我還能干什么?給你下藥么?是下藥毒死你呢,還是下藥睡你?”
他這么一反問,傾小沫想了想,也對。
他一沒要弄死她的理由,好歹夫妻一場,應該沒這樣的深仇大恨,二沒給她下春薬的理由,畢竟昨晚才滾過半晚的床單……
男人長臂越過桌面,摸著她的小腦袋:“我是看你臉色不大好,想給你補充一下營養,怎么到你眼里就成了心懷不軌的壞蛋了呢?”
傾小沫不好意思的皺皺鼻尖:“好了是我冤枉你了,你去榨吧,榨幾杯我喝幾杯總可以了吧?”
涼暮生看起來卻并沒有很高興的樣子,只是象征性的扯了扯唇角:“乖。”
他起身去重新榨果汁,傾小沫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子,站在他身邊洗碗筷。
涼暮生顯得有些心事重重,他鮮少有跟她一起做事卻安安靜靜不調戲她的時候,傾小沫總覺得哪里不大對勁。
一抬頭,就發現他眉眼間斂著壓抑的痕跡,唇色泛白,像是不大舒服。
她忙沖了沖滿是泡沫的雙手,隨便在圍裙上擦了擦,靠到他身邊:“涼暮生,你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男人身子忽然重重踉蹌了下。
“涼暮生——”她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抱緊他,卻還是被男人沉重的身軀帶著一并摔了下去。
……
西賀匆匆趕去醫院,就看到涼暮生雙眸緊閉躺在病床上,輸液管里還有藥液一滴滴落下。
傾小沫坐在床邊,低著小腦袋無聲無息的抹著眼淚。
他重重呼出一口氣,用力扯松領帶,不冷不熱的笑了下:“真他媽有意思!我跟這貨認識這么多年,他進醫院的次數加起來沒有跟你認識后進的次數多,傾小沫,你是衰神附體嗎?”
傾小沫凝眉,腦袋埋的更低,剛剛止住了一些的眼淚又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西賀可不是涼暮生,沒那么好的精力去哄她,煩躁的皺眉:“行了行了,你們女人遇到事情除了哭還知道什么?他這不還沒死呢么?!”
話音剛落,門口處就傳來女人冷冷的笑聲:“這么瞧不起只會哭的女人,那怎么天天只知道跟只哈巴狗似的圍著女人打轉呢?”
西賀一愣,一轉身就看到了讓他朝思暮想的小女人。
夏歡穿著一件紅色開叉連衣裙,小露香肩,腰間盈盈一握纖細而妖嬈,開叉的下擺下,一雙修長白嫩的美腿若隱若現,引人遐想。
女人巴掌大的小臉被墨鏡遮住大半,只剩高挺的鼻梁跟精致的小下巴,栗色卷發散落肩頭,風情萬種。
有些女人,哪怕跟她認識再久再久,也總會時時被她驚艷到忘記呼吸,夏歡更是個中翹楚的高手。
西賀呼吸一頓,本能的湊上前:“老婆……”
不等靠近,就被女人嫌棄的一手擋住嘴唇推開了:“離我遠點兒,我是來看我準未婚夫的!”
準未婚夫?
西賀一聽就變了臉色:“誰?!誰他媽敢跟我爭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