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包廂的時候,耀司他們已經開喝了,濃郁的酒香混合著煙草的味道飄在空氣中,刺激著神經。
涼暮生圈著傾小沫在身邊坐下,吩咐侍應生去把甜品端過來。
耀司屈指彈了彈煙灰,上下打量著他的神色:“你傷怎么樣了?”
“好多了,再養些日子就沒事了。”
涼暮生說著,將擰開的飲料遞給傾小沫:“先喝點飲料,甜品一會兒就上來了。”
傾小沫總覺得不該跟他一起過來,這樣一來關系又不清不楚了,心心念念的想走,沒去接。
“嫂子不高興啊?”
修年晃著酒杯靠過來,討好的樣子:“別啊!你看我們生哥為了你,愣是把我們兄弟四個拋棄在了烏克蘭!說好了就回來一天,把媳婦兒哄好了就回去的!典型的為了女人插兄弟兩刀!”
涼暮生要笑不笑的踢了他一腳:“滾一邊兒去!”
蘇離將身后的豎笛拿過來遞給他:“生哥你的豎笛,我們給你帶過來了。”
豎笛?
傾小沫怔了怔,眼睜睜的看著涼暮生伸手接過來,隨即又遞給她:“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
她接過來,在手里翻弄了一下,陌生又熟悉的手感,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童年。
的確是她的,豎笛尾部還有她為了好玩刻上的一個A。
“啊,原來這豎笛是嫂子的?難怪生哥會不顧槍林彈雨的沖出去撿它!我們去烏克蘭全指望著生哥了,結果他去了第二天就把自己弄半死不活了,沒給我們幫上點忙不說,還連累我們拼死拼活的去給他找醫院,在醫院里躺了半個月才醒,一醒就不顧危險驅車20多公里到有信號的地方給嫂子你打電話,第一天沒等找你,第二天又去!第三天干脆飛回國了,還糊弄我們說第二天就回來,害我們在那兒等的望眼欲穿!”
修年滿懷不滿的抱怨著,沒有發現傾小沫臉色越來越白,攥著豎笛的手在微微發抖。
蘇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意味不明的看著她:“話說嫂子的笛子,怎么會在烏克蘭?又剛好被我們給撿到了?不會這么巧吧?”
傾小沫沒說話。
有冰冷的寒意自骨髓深處蔓延出來,幾乎要冰凍她全部的神經,阻止她繼續思考下去。
涼醉為什么要帶笛子去烏克蘭?
只是單純的想帶著當做一個念想,還是……故意在危險的地方丟出去,引涼暮生去撿?
她覺得自己不該把涼醉往這么陰暗的地方去想,可是……
剛好侍應生將甜品送過來,涼暮生接了過來,插起一小塊遞到她唇邊:“找回來就好,是不是巧合,都無所謂了,來,嘗嘗看這甜品喜不喜歡?”
傾小沫凝眉,不敢置信的抬頭看他:“一個笛子而已,為什么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撿?”
她明明已經到他身邊了,成為他的妻子了,他為什么還要去撿一個毫無意義的豎笛?
涼暮生笑了下:“當時只是覺得很眼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你的,就過去了,也沒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