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小沫心底沒來由的一刺,冷笑出聲:“不相信?驗孕棒還在洗手間的垃圾桶里,不相信的話,涼先生親自過去看一看不就行了?”
她這話說出來,擺明了是諷刺他。
以涼暮生的潔癖程度,讓他待在這樣簡陋的小出租屋里已經(jīng)是極限了,更遑論讓他去翻洗手間的垃圾桶了。
那恐怕比要了他的命還要讓他痛苦。
沒料到僵持了幾秒鐘后,他竟然真的轉(zhuǎn)身要去翻。
傾小沫愣了幾秒鐘,下床追過去,趕在他進洗手間門口前攔住了他:“涼暮生你瘋了?!我人就在這里,你覺得我想騙你,能騙多久?沒懷孕就是沒懷孕!你用不著嚇成這個樣子!天底下的男人多得是,你怎么知道我就非要給你生孩子不可?”
涼暮生忽然俯下身將她抱進了懷里,低啞的嗓音里滿是嘆息:“不要生氣,我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
話只說了一半,便沒再說下去。
傾小沫心里窩著火,忍不住掙扎,可越是掙扎,他手臂就越是收緊。
他身上還帶著傷,她也不敢太用力,只得放棄。
沙發(fā)里的辰光被他們吵醒,迷迷糊糊的爬起來:“你們在吵架嗎?”
他明天一早還要去工作,傾小沫不想吵到他,想把涼暮生推出去,他賴著不肯走,沒辦法只能先把他拽回了臥室。
男人從身后將她抱在懷里,連帶著她的雙臂一起困著,薄唇落下來,細細吻著她的耳垂:“乖,不生氣了,我以后哪兒都不去了,就寸步不離的守著你,嗯?”
“你放開!”
“老婆……”
“……”
輕輕軟軟的兩個字,卻讓傾小沫觸電般的顫了顫。
她闔眸,深深呼吸了幾次,才終于冷靜下來,淡聲開口:“涼暮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成熟一點好不好?涼氏現(xiàn)在擺明了要你做下一任總統(tǒng),你根本甩不掉!我會被你們拋棄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不想把我的全部青春都浪費在一個不可能跟我白頭的男人身上!我求你了,放了我好不好?”
如果說之前她還在自欺欺人,那么從老爺子毫不猶豫的將她丟進監(jiān)獄時,她就徹底看清了。
看清了她跟涼暮生之間的距離,看清了要怎樣同樣強大背景的女人,才有資格做涼氏的兒媳婦。
“我怎么就不能跟你白頭了?你是打算年紀輕輕就喪夫啊?”
“……”
沒法溝通了。
趕不走他,又是個身上帶著傷的,傾小沫也不好讓他繼續(xù)趴著睡,把唯一的一張床讓給了他。
這是張單人床,她睡的時候還能有些空余,但男人長臂長腿的,往那一躺,半點地方都沒有了。
索性拿了筆記本出來開始寫稿子。
涼暮生獨占了一張床,卻不睡覺,就那么目不轉(zhuǎn)睛的瞧著她。
眼睜睜的看著她從一開始聚精會神的敲字,到悄無聲息趴在筆記本上睡了。
期間甚至沒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一起生活那么長時間,他一直知道她散漫犯懶愛睡覺,卻也清楚就算再困,她也不會突然就睡著了。
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她在醫(yī)院陪著他,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也是說睡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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