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小沫嫌棄的用力擦了擦下巴:“走開啊!別碰我!餓死不食嗟來之食!你自己吃個夠去吧!小心撐死你!”
她擦下巴的動作惹的男人臉色一沉,雙手干脆直接捧上她的小臉:“你就這么嫌棄我?親你一下嫌我惡心,碰你一下嫌臟,不過是跟思瑤喝了一杯咖啡而已,你需要這么耿耿于懷?”
她耿耿于懷的不是他跟慕思瑤喝咖啡,而是他跟慕思瑤喝個咖啡都值得他心虛的跟她撒謊!!
傾小沫掙扎著推開他:“彼此彼此!你不也嫌我臟么?我臟,你也沒有多干凈!既然彼此都嫌棄,又為什么還要有肢體碰觸?”
涼暮生瞇了瞇眼:“我嫌你臟?……你是指我不準你穿著衣服上床?”
傾小沫冷笑出聲,別開臉不去看他。
男人薄唇抿緊,大手又捧上她的小臉強迫她看向自己:“你也知道我有潔癖,配合我一下怎么了?再說了,不允許你穿著衣服跳上床,你也跳了多少次了,我有怎么著過你么?”
傾小沫終于不耐煩:“涼暮生你這樣裝糊涂有意思么?非得我把話挑明了才死心是吧?從涼醉出現在臥室的那一晚開始,你就不跟我做了,原因到底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一室死寂。
男人的表情在微妙的變化著,幾乎看不出來,但帶給人的感覺卻又是天翻地覆的,黑眸恍若千年寒潭一般滲著延綿不絕的冷意。
傾小沫咬唇,下意識的后仰了一下身子。
預料中,他被當面揭穿,應該是心虛的、愧疚的、不安的,怎么會是要吃了她一樣的表情?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男人才忽然松了手,站起身來,就那么居高臨下的俾睨著她:“所以說,你以為我那些日子沒有睡你,是因為覺得你被涼醉碰了,臟了,嫌棄你惡心了?”
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她狼狽的躺在床上,他西裝革履逆光而來,帶著萬丈光芒跟與生俱來的高傲矜貴,就那么輕鄙而不懈的瞧著她。
一句‘難道不是嗎’就在舌尖,卻忽然怎么都說不出來了。
丹鳳眼底漸漸蒙上一層薄冰,男人漫不經心的點了根煙,聲音淡到聽不出任何情緒:“告訴我,這個想法,是誰灌輸給你的?”
“……”傾小沫盯著他,沒吭聲。
涼暮生慵懶的在沙發里坐下來,意味不明的冷笑了聲:“不說?好!你不說,那我來猜一猜,是不是你那個癡心騎士涼醉涼二少爺的手筆?”
她終于忍不住反駁:“這跟誰的手筆沒有關系好吧?這……”
男人涼涼打斷她:“你們什么時候見面的?”
“這跟我們見不見……”
“如果我記得沒錯,涼醉還沒回國的時候,你可是聽到他的聲音就嚇的渾身發抖的,從什么時候開始,產生了這么深厚的感情的?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那樣漫不經心甚至帶著幾分慵懶的嗓音,透過薄薄的煙霧傳來,卻又異常的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