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管了。
幫他擦干凈臉后,她從包里拿出了創可貼,一左一右外加下巴上啪啪啪給他貼了三個。
剛好醫生進來例行檢查,見他滿臉的創可貼,頓時嚇呆在了原地:“涼先生的臉怎么了?”
傾小沫遠遠的坐在沙發里擦著手指,聞言,咳了一聲:“嗯,我進來的時候就這樣了,應該是西少干的。”
醫生忍不住連連搖頭。
聽說這西少跟涼先生是好友來著,怎么表面上關系那么好,背地里竟然有這樣的深仇大恨,竟趁著涼先生昏迷不醒的時候毀人家的容!
果然不止女人們之間會羨慕嫉妒恨,男人恨起來,就沒女人什么事兒了。
醫生臨走前不放心的叮囑:“涼先生醒來后需要盡快進食,最好進一些養胃的粥,您事先準備著吧。”
傾小沫愣了下,忙不迭的叫住他:“你們不幫他安排幾個護工嗎?我一會兒還有事情,不能一直在這里。”
醫生一邊微笑著關門一邊回答:“西少說涼先生不喜歡陌生人伺候,您還是暫時擱一擱您的事情吧。”
話說完,門也關上了。
不給她再問問題的機會了。
傾小沫抓抓腦袋,皺眉盯著床上的男人看了一會兒,咬咬牙,不管了。
這里是醫院,有醫生有護士,還能讓他受了委屈?
收拾了東西,手指剛剛碰到門把手,身后就傳來男人虛弱的一聲“水……”
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了頓,咬咬牙,打開門,想著出去給他找個護士來喂他水喝,反正憑他的顏值,恐怕那些小護士們都是要爭著搶著來喂他水喝的。
不等走出去,身后就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她嚇了一跳,慌忙撤回來,走到飲水機邊幫他接了杯水:“水水水,你要的水。”
涼暮生擰著眉頭看著她,像是這才發現她過來了似的,眸光清冷,聲音硬邦邦的:“你怎么來了?”
他臉色不好看,傾小沫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把水杯啪的一聲丟到桌子上:“我聽說你從樓梯上滾下來了,過來看看有沒有摔個半身不遂什么的。”
涼暮生撐著身子坐起來,涼涼打量著她:“放心,就算我半身不遂了,還是能有一百種方法滿足你。”
……不愧跟涼醉是兄弟,一開口就各種黃腔!
傾小沫冷眼看著他拿了水杯喝水:“水給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男人卻忽然皺眉,摸了摸貼滿創可貼的下巴:“我臉怎么了?”
傾小沫窒了窒,眸光閃爍了下:“還能怎么?你不從樓上摔下來了么?把臉摔破了唄!”
臉……摔破。
涼暮生意味不明的瞧著她:“你的臉是氣球做的?還能摔破?不是你趁我昏迷不醒,故意在我臉上劃了幾刀吧?”
傾小沫吞了吞口水,哈哈干笑了兩聲:“越說越離譜了!我沒時間在這里由著你潑臟水,我走了。”
“我餓了,你給我弄點吃的再走。”
“我還有事,你打電話讓周伯給你送點你喜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