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溫涼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手心,遞到唇邊吹了吹:“爺爺年紀大了,觀念守舊,跟他講道理沒用,你抽時間好好背一下,要不以后還少不了挨打。”
說的輕巧!
她倒也想背下來,可涼家家規足足有一本書那么厚,密密麻麻的都是小字,涼老爺子要求她必須一字不差的背誦下來,簡直是想要了她的小命。
她狐疑瞧他:“你背下來了么?”
涼暮生勾勾唇角:“涼家的家規我們只需要知道個大概就可以了,是給涼家的媳婦兒背誦的。”
“赤果果的重男輕女!你看看那些家規,簡直是要把我當奴隸使喚,什么要下跪給你洗腳,什么不準上餐桌跟你一起用餐,要等你用完才可以開吃,什么就算你在外面有女人,我也要恪守婦人本分厚待那些女人……簡直剝奪人權!你爸還總統呢,總統的家人難道不該以身作則,講求男女平等的嗎?”
她嘟嘟囔囔了好一會兒,卻見他一直專心致志的用著午餐,忍不住推他:“你聽到我的話了沒?”
男人眉梢挑高,要笑不笑的樣子:“你覺得委屈?”
她撇撇嘴:“當然委屈!”
涼暮生放下了碗筷,將她抱到腿上圈緊:“跪在浴缸邊給你洗澡包括洗腳的人是我,下廚做飯菜的人是我,吃你吃剩下的飯菜的人是我,由著你跟那個辰光勾勾搭搭的人還是我,背誦那些家規的人是你,實施那些家規的人卻是我,現在,涼太太還覺得很委屈么?”
傾小沫默了默。
聽他這么一說,心里頓時舒坦多了。
涼暮生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乖,你就當背誦課文了,老爺子要你背,你背下來就是了,我又不會逼你實施,嗯?”
傾小沫心里的那點不情愿也隨著他的大手被撫平了,皺皺鼻尖:“……哦。”
……
半夜接到夏歡的電話,逼她去陪酒。
傾小沫困的不行,哼哼唧唧的爬起來,剛好涼暮生忙完手頭的事情回去,見她穿衣服,濃眉微皺:“去哪兒?”
她揉揉眼睛,困倦的打了個哈欠:“夏歡心情不好,逼我過去陪她喝酒。”
涼暮生不悅,過去將她剛剛穿好的衣服又脫了下來:“她要你去你就去?這都凌晨2點了,你一個人去影視城,也不怕出事?”
他好不容易忙完手頭的事情,還想著能過來抱著她一起睡覺了,結果她竟然要出去?!
“沒事,她這兩天跟西賀鬧離婚,正是最傷心的時候,我過去……”
她頓了頓,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頭看他:“話說那個小雅的孩子怎么樣了?是決定打掉還是留下?”
男人指尖撥弄著她的發梢,聲音很淡:“打掉了。”
“她自愿的?”
“被西賀強行拖去醫院做掉的。”
“……”
傾小沫默默了良久,才搖搖頭:“可真狠心……那女孩子長得很漂亮,西賀也很帥,他們的孩子要是能生下來,一定很可愛。”
涼暮生盯著她滿是惋惜的小臉,眸光暗暗:“你很喜歡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