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耳垂處的鉆石耳墜微微晃動,勾出誘人的弧度,卻不及她那對因為俯下身而微微凸顯的胸口更誘人。
包廂里人不少,對慕思瑤暗暗垂涎的男人也不少,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直了。
慕思瑤抬手幫他解開襯衣最上面的一顆紐扣,聲音壓的很輕,只夠他們兩人聽到的:“我看你不大很舒服的樣子,要不要幫你按摩一下?會舒服很多。”
下移試圖再解第二顆紐扣的手,卻忽然被男人扣住,力道大到讓她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包廂里光線模糊昏暗,男人眸色黑的驚人,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仿佛要看進她靈魂深處去。
另一邊的沙發里,夏歡忽然卷了衣袖就要站起來:“嘿我這小暴脾氣!就受不了這種狗男女當著別人的面肆無忌憚勾勾搭搭了!當我們空氣是不是?”
剛剛走出去一步,又被西賀強拽了回去:“你干嘛?”
“你瞎啊?!沒看到那男女在干什么?一個有老婆,一個有男朋友的,還要不要臉了?”
“行了行了,他又不是你老公,你老公在這兒呢!人家傾小沫跟涼醉都沒來捉奸,你瞎操什么心呢?再說你跟那傾小沫不是情敵么?不是還曾經在廁所為了蕭千柔大打出手么?現在怎么還要替你情敵出頭?”
“你管我們是不是情敵,我就看不慣!我就要管管!”
“行了行了別鬧了,你看暮生今晚這臉黑的跟包拯似的,你要真過去觸霉頭,惹他生氣了,回頭我都保不住你啊。”
“哎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跟自己老婆說這種話你丟不丟臉?”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
兩人吵的十分投入,都沒有發現涼暮生跟慕思瑤已經離開了包廂。
……
胸口悶的厲害,涼暮生離開包廂去了走廊深處靠窗的位置,剛剛點了根煙,就聽到高跟鞋踩過木質地板發出的規律聲響。
心底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感忽然飆升,寡淡的嗓音里平添了幾分排斥:“思瑤,你先回去,我想自己呆一會兒。”
慕思瑤忽然俯身脫下了高跟鞋,赤著腳走到了他身邊,雙手手肘撐著窗子對著夜色深深吸了一口氣:“新年要到了,真好啊……涼貝最喜歡鞭炮聲了,每次聽到外面放鞭炮,就會吵著鬧著的要出去。”
涼貝。
涼暮生緊縮的眉頭,因為這兩個字而稍稍舒緩了些。
涼貝自小就最喜歡跟慕思瑤玩,不論是在涼城還是去美國,只要慕思瑤有時間,基本上都會陪著她。
就連涼貝生前最后的那幾秒鐘,也只有慕思瑤陪在她身邊。
慕思瑤知道很多很多涼暮生不知道的關于涼貝的小趣事,她每每說起的時候,涼暮生就會格外的安靜沉默,似乎要將她說的每個字都嵌入心臟里去。
她雙手托腮,微微嘆息:“她很聰明,不到一歲就開始學說話了,最先學會的竟然不是爸爸媽媽,而是哥哥,也不知道是你教她的,還是涼醉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