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安靜了幾秒鐘,很快反應(yīng)過來,昨晚她被綁架的時期,涼暮生似乎并沒有告訴她。
“哦,我的意思是,我們是生哥的朋友,昨晚剛剛回國,還沒找到機(jī)會好好認(rèn)識一下嫂子你。”
他說著,忽然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司機(jī):“去把車?yán)锏亩Y物拿過來。”
修年愣了下:“二哥你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禮物?我怎么不知道?”
話音剛落,就被蘇離不冷不熱的一瞥盯的徹底安靜了下來。
司機(jī)很快將一個四四方方的黑色絲絨盒子送了夠來,蘇離單手接過:“這是我前兩天剛剛在蘇富比拍賣行拍下的緬甸無燒鴿血紅寶石,用來做成項鏈最漂亮,嫂子看看喜不喜歡?”
傾小沫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搖了搖頭:“不用了,這么貴重的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車的維修費我們會承擔(dān)的,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蘇離也不再強(qiáng)留,謙和的笑著:“好,嫂子路上注意安全。”
修年開了個這么惡劣的開頭,她還能對他們有好印象才怪了!
修年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愁的臉都快擠出水來了:“怎么辦?她會不會去找生哥告狀去了?……話說她跟這小白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這么護(hù)著他?不會是給生哥戴綠帽子了吧?要不我們先下手為強(qiáng),先跟生哥告狀他老婆出.軌?”
他自己在那里嘟嘟囔囔,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蘇離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
蘇離的儒雅紳士氣息是與生俱來的,一副鑲金邊框眼鏡更是為他平添了幾分謙謙貴公子的斯文感,可一旦情緒上有了波動,也會讓人油然而生一股驚懼感。
他意味不明的視線盯緊了慕思瑤的墨鏡,仿佛可以輕而易舉的穿透墨鏡捕獲她眼底的全部情緒:“思瑤,你這些年一直在涼城,又跟生哥走的近,不可能不認(rèn)識生哥的媳婦兒吧?”
慕思瑤輕咳了一聲:“認(rèn)識。”
“既然認(rèn)識,為什么不提醒小四一句呢?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行為理解成你只是想借小四的手,替自己出口氣呢?”
她如果一早就告訴修年那是涼暮生的老婆,修年又怎么可能一直端著他的少爺架子不依不饒?
她喜歡涼暮生的事情,對他們兄弟四人而言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只是當(dāng)初既然是她自己被涼醉吸引,主動放棄了涼暮生,現(xiàn)在這種做法會不會有點太貪心不足了?
他的聲音自始至終都保持著謙遜溫和,可又不難聽出這謙遜溫和中夾帶著的尖銳針刺,幾乎要將她扎傷。
口罩下的慕思瑤已經(jīng)漲紅了臉,連辯解的聲音都有些細(xì)碎:“我跟他說不要計較了的,是他自己非要……”
蘇離忽然就笑了:“思瑤,別在我面前玩你們女人玩的那點小心思,我怕你玩不起。”
云淡風(fēng)輕的一句話,卻絲毫夸張的成分都沒有,蘇離的心思有多復(fù)雜,誰都猜不透,她的那點小心思,在他面前也不過是班門弄斧而已。
慕思瑤重重咬緊下唇,沒出聲。